少前同人——铁幕（165） 千钧一发（18）(3)

“你说得对。”维克多摇摇晃晃地走进来，他的外套上有大块的灼烧痕迹，剩余的部分也与完好二字毫不相干，看上去被是某些巨大的力量撕扯过。将伤痕累累的步枪提在手里，背带无精打采地垂下，他无视了山猫下意识指向自己的枪管，他的表情让人觉得他的头并没有顶在这具素体上。“那几辆装甲车上装载了不少炸药，触发机关被埋在车身周边的土地中，他们甚至还有时间伪装土壤。等我打开视觉发现炸药的时候，尖兵就已经将陷阱触发了，目前只有我自己活下来。”
“卡亚集团事件后，出入城市所需的审查更为严格，任何人进入都需要登记，没有通行证则要接受检查。这说明接应这批恐怖分子的是城内的人，而且一定用的是能载货的大家伙。他们总不可能徒手把那东西搬进城。”尤里双眼微亮，投影仪中的数据定格在一个名字——芬布尔。
投影仪的关闭将房间的基调再度化为深沉的黑，对于这个没有窗子的安全屋，黑才是永恒的基调，仪器带来的转变仅仅持续了几分钟而已。尤里站起身，他的一举一动都融入这环境之中，亮起的双眸让他此刻完全变成那个传说中从沼泽中走来的夜魔。
“两位，我们该去会合了。”
“去哪儿？”山猫放下咖啡杯，她只来得及抿了几口，而递给尤里的那杯根本就没动。她伸手抓起装载自己那支反器材步枪的背包，眼中绿色的杀意一闪而过。尤里瞥见这只猞猁眼中择人而噬的光芒，他有些难以界定，这到底出于山猫自设定完成就存在的对于猎杀的渴望，还是单纯因为被连累加班而感到愤怒。可不论如何，没人乐意看到她的武器打在人身上的样子。

“芬布尔货运公司。”尤里说道。
黑色的眼睛笼罩着黑色的城市，灯火之中的大地，永不停息地运转着。视线将繁华的一切收拢，叶戈尔缓缓闭拢双眼，他不着深绿色的，整齐庄重的军服的时候比他展露笑容都要少，然而不论他是否将自己军人的一面展露出来，他的失望与痛苦都不曾有过丝毫减少。他的失望不只对待这座城市，更是对于整个联盟。他想，如果脚下这片土地上的人曾走出去看一看，那高墙之外的荒凉：坍塌粒子辐射席卷而过，剔除死亡之外的一切。那些腐朽的，但是坚硬的ELID游荡在外，他们的衣服都已经腐烂，或者被硅化结晶撕裂，这些亡者中又有多少是他们自己的兄弟？如果这些生活在安乐中尚不自知的人曾经看到，他们就该明白，现在的世界都建立在一块块画地为牢的无奈之下的自我麻痹。高墙之内的人有太多都还在挣扎，但他们似乎统一的忘记了，军人为这个联盟付出了怎样的牺牲。坍塌辐射改变了整个世界，带来了三战，带来新的冷战，带走了无数人的命，带走了无数军人的生命，也彻底改变了一个名叫叶戈尔的上尉的灵魂。
叶戈尔身边还有另一个黑色衣服的人，他是这座城市连番乱局的始作俑者，可始作俑者也只不过是棋子，曾经作为制造者的棋子，之后是安全局，如今是他的雇主和军方。他冷漠地远远眺望，他在这里看不到属于人所应有的生气，或者从那些绿色的东西飘荡在世界上空开始，人类就都已经变成了麻木的行尸走肉。所以对于他已做过的事，他将要做的事没有任何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