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瞎编（二）(2)

可能是看到了他眼神里的黯淡。
那位朋友说:“现在有个机会，只不过是过了海的，你可以选择不接受，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过了很多年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才华落到了何处，只记得国外银行卡号里的金额。他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只不过引领了一种新的潮流。按他自己给自己的说法是:“人要活的真实，有人既然喜欢大便，那么就给他们造一个大便超人，这是人权和自由，既然有了大便超人，那么粉丝们便要为他擦屁股，这是爱与包容，我们宣传爱与包容与人权与自由，是三观很正的，我们只不过挣了他们所要的限定版擦纸的钱。”
台上的人和他曾经深度探讨过艺术。
虽然他听不懂，但他大受震撼。因为这种艺术是他的东家所推崇的，粉丝说很有个性，说国内艺术水平太低欣赏不了，隔着一个屏幕都能感受到粉丝们在谈论偶像时的热泪盈眶和激动万分。同时他也很感动，毕竟衣食父母多了起来。令他感慨万千的是有些粉丝们认为这些艺术是一些精神疾病患者的福音，他也想动过把这些作品纳入医疗保险中的念头。他只想现在把后半生的钱挣了，毕竟那些艺术不能随他漂洋过海。

那天他的同僚终于东窗事发，通过作品他能判断他们是一类人。
他想是时候了，打点好了关系，买好了机票，但不知为什么，脑子一抽，他来到了台下欣赏他最后的杰作。算是一个收官仪式了。当他认认真真看到自己的作品时，他也只剩下一个念头了，他要离开这儿，永远不会回来。
多年以后一个老人颤颤巍巍的从美国到中国的飞机上走了下来，“反正都老了，最后望一眼吧。”他坐在一个带着耳机的年轻人旁边等人接他，忽然间年轻人嘴巴歪斜开始抽搐，老人没有反应过来被惊到了而翻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