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渗透弥散-第三章【多角色】(3)

“…罗宾？”苦艾惊讶于自己还记得这个名字。
“是，这位是库房里的古艾。她的记忆有部分受损，身体也需要进行一段时间的康复治疗，”卡夫卡对罗宾解释道，“估计过几个月就能恢复健康了。这段时间她就跟我们俩住在一起吧。”
“要住几个月啊。”罗宾的语气并不算友善。
“她在这里睡了二十年，我们不都照顾下来了吗，”卡夫卡道，“最后几个月而已，你总不能就这样把人家小姑娘扔到街上去吧？”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卡夫卡医生。”罗宾晃了晃身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去准备今天的晚饭。”
“罗宾她有点害羞，别看她这样对你爱答不理的，其实她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卡夫卡见罗宾走远了，连忙跟苦艾咬耳朵道，”她现在负责这栋建筑物的防卫和餐食，相当了不起哦。”
别拿这种善意的谎言安抚我了——苦艾想——你们俩已经连我的代号都不记得了，关于我的事情，你也是刚刚从操作台那里看来的吧。
“卡夫卡，你已经当上医生了吗。”苦艾回头，问卡夫卡道。
“差不多吧，”卡夫卡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我还是被赫默逼着学了点东西的。对了，你还记得赫默吗？”
“赫默…医疗部的猫头鹰医生？”苦艾努力回想着，给出了答案，“说到医疗部…这里怎么看都是一个破败的教堂，我们难道不在罗德岛上吗？”

“哎呀哎呀，果然问到这个问题了，”卡夫卡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带上了些许惆怅，“我们…就在罗德岛上，我们脚踩的这片大地，就是罗德岛无形的的舰体。”
“…散是满天星？”苦艾理解了卡夫卡的暗语。
“散是满天星，”卡夫卡重复道，“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年了啊…“
苦艾决定不多问了，剩下的事情已经不言而喻。
晚餐是专门为刚刚苏醒不久的苦艾准备的玉米粥。三人相顾无言，各自吞咽着各自碗里的粥。
接下来的三个月间，苦艾在卡夫卡的协助下进行了康复训练。
一开始的训练简直艰难至极，苦艾要重新学会走路，重新学会奔跑、跳跃和滚动。其间有好几次苦艾被自己无力的身体弄得泄气至极，觉得自己似乎永远都无法站起身来用自己的双腿行走。
好几周，午夜梦回之时，苦艾会回想起自己在切尔诺伯格度过的童年时光以及那座回忆之城的覆灭，会回想起已经再也见不到了的爸爸和妈妈，会回想起自己打定主意献出这条无牵无挂的生命所效忠的罗德岛，和他们那光辉的事业，会回想起曾经心照不宣的朋友们。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化作了激情燃烧之后冷掉的余烬，纵然自己能够再次站起身来行走，那么下一步，在这片已经举目无亲的大地上，又能去往何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