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4)

他随手抓来桌上那根筷子捅进去欲钩来纸条，因纸条太小只能作罢。他传唤丫鬟开了骨头，后展开纸条看上面的字。
“盖尔知吾子逝也。吾惟此而求：查之。”
肆
首都熙熙攘攘，四下热闹的街市到处吵嚷着价钱。
然聚集在太和殿的考生并不屑于这些。他们聚精会神听站在台上的大人唱名。
阳光泻在炙热的道上，听完名的考生渐渐散去了。
小葛还在那里杵着。
一旁欣喜若狂的小陈看见同个私塾的小葛惘然，便主动靠近去。也不言语，就在那里陪着小葛。
小陈听到小葛的名次了。他疑惑道：“按理来说小葛应是状元才对...怎落得如此低下的名次...”
“别陪我了，没意义。”
“你到底为什么考的这么低...”
“要么是我碰了谁的羹，要么是我发挥失常了。”
“...我先走了吧。”
“再见。”
小陈走开了，不时回头看小葛是否离开，直到小葛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入夜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小陈沐浴月光之中感受着自己学习之后丰厚的回报，他去首都最有名的饭店大肆消费了一番，又买了今日的报纸来看。
“郑大人之子拔得头筹”一串大字印在纸上。小陈继续向下看便知是那位全国第一郑状元的儿子。他抢了小葛的第一名。
然小陈并未在意，“大抵是小葛真的发挥失常了吧。”

陈回了住所，洗了洗身上便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便得知小葛被人杀了。
伍
探花拂袖于密林之间。终穿过其站定在路边等那位大人经过。尘土飞扬，干燥的空气惹得探花不免咳嗽。两声清脆的马蹄震破几声鸟叫，皆失声飞走了。
探花拦住了这辆马车，车陡然刹住，振起了二三尘土。
郑状元拉开了马车的帘，探头便见探花，立即下车给探花鞠了一躬。
“小陈啊，近来可好？”
探花并未言语，甩了几张纸在状元手上。
然状元似早已料到，将纸递给车夫。又大笑道：“年轻人，别来无恙啊。”
探花开口：“别来无恙？怕是我老师的儿子无恙也好。结末竟被你亲手害死。”
状元又是阵爽朗的笑：“哈哈哈，可别诬赖好人啊。”
“诬赖好人？被你坑过的死在你手的魂灵，也有相当部分被你诬赖了吧？”
状元刹那一脸阴鸷，犹如腐烂的狮子上匍匐的鬣狗。那束光渐渐收回去了，这片地域再次陷入了阴暗。
“你搜索的能力确实不错，还有你惊人的判断力。”
金色的阳光刺穿云层掷下一斑斑光辉。其中一支不偏不倚刺在二人之间。
“不过你在葛师父常去的酒馆可欠着钱呢...探花欠钱可不太好。”
探花脸色顿时煞白，双腿无力欲瘫坐地上。状元双眼和善地看着探花。没有比这个眼神更加让人觉得温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