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的地下室二12(2)

“水啊。”吴邪费力地看他。
“嚼了。”
“不是……这胶囊啊。”
僵持了一会儿，吴邪可怜巴巴的苍白小脸又让莫老三不忍。
他两步跨到床边，揽住吴邪脖子，将水喂给他。
喂完了水又觉得有违自己的气质，故意粗鲁地撒了手。
吴邪险些磕到鼻梁，又不得不讨好地：“谢了。”
“你倒是出去蹦跶啊！还他妈拿着老子的枪！”莫老三将杯子一磕，指着吴邪的鼻子就开骂，“你他妈出去寻死不要紧，别拽着老子陪葬！老子还没活够！我告诉你啊，别他妈惹了一屁股事赖在老子这里，你他妈趁早滚蛋！听见没有？喂！”
吴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了过去，嘴角还有未干的水迹。光溜溜的胳膊垂下来，白净惹眼，又柔弱不堪。
莫老三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泄，在地上转了几圈，又默默看了他一阵，火气不知怎么就退了八成。他抓了抓头，爬到床上将被子拉过来，胡乱盖到了吴邪身上。
美国，某疗养院。
井然推着轮椅上的沈巍散步。

“井然，我拜托你的事……”
“还在查。夜尊这个人，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他有多国国籍，曾用名也好几个，当真是……”
“井然，我很担心吴邪。”
井然悄悄叹口气，他对吴邪有所了解，也知道这位精灵般的人物，对沈巍有多么重要。
“沈巍，吴邪这么做，是为了你的安全。你现在最重要的，是配合治疗，尽快把身体养好。”
沈巍沉默了，治不好的，他知道。
那种药物，是他自己研制的。当初为了治疗吴邪的头痛，他做过各种实验。而这种药物，就是某次失败的实验的产物。
大量服用后会迅速麻痹神经，导致呼吸衰竭而死亡。即使经过洗胃，脱离死亡威胁，少量的药物也会透过血液，刺激到大脑，渐渐抑制记忆存储，甚至导致短暂的，或不可逆的失忆。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留着它，或许他仍然对过去，自己对吴邪的伤害耿耿于怀，希望他能忘却吧。如果吴邪愿意，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做到的。
“井然，吴邪有没有对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