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的地下室二12

“三哥。”屋里传来微弱的一声喊。莫老三也不理，斜靠在门口，猛吸了几口烟，把烟头扔到门外，不紧不慢地晃进屋里。
“没死啊？”莫老三将床边的垃圾桶踢开，那里装满了浸透血的纱布，和粘了脓液的棉球。
吴邪趴在床上，裸露着整个背部，烧伤和枪伤都被处理过了。
“冷，三哥。”吴邪抬不起头，无力地歪着脑袋，一侧的脸被挤压得变了形，更显得嘴唇软乎乎。
莫老三粗糙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
“操。”他踱了几步，搓了搓脑袋。在抽屉里乱翻一通，找出一盒药来，抠出两颗，硬塞到吴邪嘴里。
吴邪不动，也不咽，无声地等着。
莫老三慢慢踱到客厅，哗哗倒了一杯水，回来往桌上一扔，也不说话。
吴邪伸手够到了水，却在抖抖地往嘴里送的时候洒出了一些，莫老三白他一眼。
没想到吴邪歪着脖子趴着喝水，又喝呛了，药又喷出一颗。
莫老三气得一把夺过水杯，又抠出一颗药塞他嘴里，然后跟他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