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重复戒烟(9)

“没进化完成？”
“是因为我准备下班了，我觉得咖啡和我的生活联系不到一起，别笑我，我就是那种非得把工作排除在生活之外的人，我的生活太短暂了，我可不想让咖啡把它剪切走，我总是准点下班，有时是太阳刚泛红的时候，有时是在天色渐暗的那一会儿，这应该和季节有关系。”

“今天应该是前一种情况，现在正值夏天。”
“后者，有一份工作任务突然交到了我手上，我被一根长长的胶带粘住了。我被要求拿着喇叭大声呼喊一个口号，这下是真把我打得措手不及，这不像在课堂上老师要求你朗读课文那么简单，这是一个你得先把口号完全理解后印在脑子里，再把它呼喊而出的过程，他们有一套完备的方案来检测你是否认真严谨地执行了整个过程。我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没接受那杯咖啡的问题，和上午一般，腹痛感消失后我脑子里只有那件被忘记的事情带来的焦躁在旋转，和那个口号旋转的方向正好相反——我没法呼喊这个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