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美瓷】蛇(2)

瓷推开门。
像是溺死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音调向上拨高，生死交接总是突如其来。美松了些劲，前者不由得大声喘气起来，像是一只从子宫中逃脱出的胎儿。
单只手懒洋洋地捏住提诺逃窜的肩胛骨，而这一切在瓷拿出钥匙转动房门走进来的前一秒戛然而止。
美能感受到瓷的目光都暗了些，祂绅士地转过头。
“Who's she？”瓷开口，眼神平淡。
祂不说话。
趁短暂的空隙，踉踉跄跄的挣脱束缚，裸着的脚尖勾着血迹，像一串曼妙的红珍珠，淌流在地板上。
美歪开头，瓷在女孩转身时淡淡地撇了一眼。
无视，亦或是藐视。
“honey，你醋了。”美笑着看完全程，弯下身去吻瓷的指尖，后者的恣睢在这里得到了全部的纵容，彼此气息交织，一个意如反掌的吻。
不过如此。
“是吗？”

瓷今日一身黑，身上的雪还未融尽，眼尾微红。美不爽，衪捧着瓷的双颊轻声道：“怎么了。”
瓷安静地看着祂，把双手插进大衣里：“没怎么。”
美伸手去掏瓷口袋里的烟，却在下一秒意识到祂已经把它抽完了，瓷递了根，左手的打火机“咔哒”一声冒出火苗。
“做吗？”美听到瓷说。
一阵吞云吐雾。
如此的漠然，倦怠，沉默，直到两看生厌。
祂问：“us，我们认识多久了？”后者不搭话，瓷只听见美转身时衣服摩擦的声音，良久，祂说：
“算上所有，我的cn。一个世纪而已。”
“先生，请。”初见时的逆鳞。
那时的美眉眼少年姿态，俯身一笑竟无一人再敢抬头，刀枪剑戟，满身的伤，退至死的边缘。
街道上，路灯被子弹击碎，不见冬日的咎由自处。
有脚步声，后者猛地回头。
手里有些泄劲，冰冷的雪色映地眼睛酸痛，来者布衣飘飘，双目幽静，撑着那把都镀有黑色纹路的伞，一只黑色的蛇，祂无端地联想，多么美丽的冷血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