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情为何物（上）(2)

似乎有些不对劲。壳心中怀疑着。
对方是占据着江城的军阀，名为宏爷。眼见着自己的地盘即将沦为倭兵的地盘，连忙坐了火车前往与江城最近的湖城寻求帮助。作为湖城最大的军阀，壳自然是第一个被找上的。
“壳爷这么紧张干什么。不过只是换了个较为轻松的场合来做交易，难不成壳爷很介意？”宏爷递过一根香烟。
壳接过，不过是放在了耳朵上：“倒也不是宏爷所想。晚辈只是觉得用这种寻欢作乐的场合来做交易，实在是一件趣事。”
宏爷面色微动：“怎么，壳爷没有经历过？不能够吧，难不成壳爷…就没有过想要发泄欲望的时候？”
壳僵了一下，又不着痕迹地换上一副笑颜：“宏爷想多了。晚辈只是年龄尚小，经验不足，还得请宏爷多多指教。”
这时候轮到宏爷不知该怎样接话了。他自然知道壳是国内最为年轻的军阀，仅是在二十有三的情况下就打响了名号，两年后更是一举拿下湖城成为城中势力最强的军阀。如今他二十七，已经懂得如何避开各种前辈话语中的坑，反倒是自己，即将不惑之年却要夹着尾巴低着头与壳做交易。

“长话短说，宏爷这次找我，肯定不是什么小事吧。”壳悠哉地让部下倒上一杯酒，推至宏爷面前。
“比大事小，比小事大。”一口饮尽。
“先提前说好，”宏爷满脸邪笑地抬眼看壳，“若是想要保壳爷家里那位的安全，壳爷最好是多多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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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时已经凌晨了，沾染上了胭脂粉气的大衣被挂在门前的衣架上，疲惫地走进客厅发现灯还亮着。
沙发上坐着的卷已经睡熟了，手边的书还停留在第207页，眼镜还没有摘下，只是就这么手撑着头侧卧在沙发上睡了过去。湖城夜里冷，只穿了一件丝绸睡衣的卷鼻头被冻得有些发红，壳把卷手中的书拿过放在桌上，轻轻地抱起他走进房里。
今夜的湖城难得安宁了一次，外头没有炮火声，壳只听到了爱人睡熟后平稳的呼吸声。
给卷盖好被子后壳坐在了床的另一边，双目无神地盯了会窗帘。不知在思考些什么，只看见他眼里似乎有些泪花。
沉默许久，壳叹了口气，就这么草率地脱去外衣在卷的旁边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