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公里：遥远的家(9)

“然后什么也不做？”鲁格生气地问。
“我想可以这么说。”
终
“所以，现在会击垮我们的，只有不守规矩的布鲁人。只要管好他们，咱们地方将一点问题都没有。散会吧，谢谢大家。”梅尔茨开会时说。
“布鲁人？”伯格气愤地站起来，等人们都走了，他走向梅尔茨，说“那瘟疫呢？！细菌呢？！”
伯格把一张纸重重地拍在了梅尔茨的桌子上，说“既然稳定这么要紧，为什么还要刻意地区分吉尔人和布鲁人？！”
“伯格先生，对细菌来说，他们只是二等人，你知道的，他们并不重要，他们既不会做出什么，也不会反抗——你应该对布伦特的想法更有信心的——他毕竟是吉尔人。在过去的几年里，他的想法一直都很正确。”梅尔茨轻描淡写地说。
“我来告诉你我想干嘛，”伯格说，“我现在就想向你讨一封，说明我是被逼无奈奉命行事来配合你去隔离布鲁人的信件，以防布鲁人……被……关在保留区。”
“……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你想让我写这封信？”梅尔茨问伯格。
“不能。”伯格低头说。
“当然不能。”梅尔茨说。

“要是真的被关在了保留区，有没有这封信，有什么区别？”说完伯格就出去了。
梅尔茨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晚上，张伯森来到了梅尔茨的办公室。
“你还好吗，张伯森。”梅尔茨问。
“目前为止我还不清楚。事情发展成这样，我很难过。”张伯森回答。
“你已经尽力了。”
“那其他人呢？那布鲁人呢？他们只想回家，却被留在保留区直到瘟疫结束。”张伯森问；
“唔……你知道布伦特是什么意见吗？”
“什么意见？”
“我刚刚与布伦特通了电话，他表示非常骄傲和高兴。”
“高兴？”
“他认为，虽然布鲁人遭到了区别对待，但是瘟疫防控很有效。”
张伯森沉默了许久，问：
“那你觉得呢？他们这离家的最后一公里。”
……
“你知道……我一向认为，那只不过是……它们遥远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