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公里：遥远的家(8)

“电话都是什么内容？”伯格问。
张伯森转向伯格：“哦，基本都是布鲁人投诉保留区的条件很差，要求改善条件。”
“那你们有没有……”伯格正准备说什么，梅尔茨突然说：
“这一天天的，自己非得跑回来，现在事又不少。保留区就是用监狱改的，条件能好到哪去？布鲁人娇气什么！”
伯格一直瞪着梅尔茨，一句话也不说。
突然张伯森说：“我觉得还是需要妥善处理的。”
这个时候梅尔茨突然走到张伯森面前，问：
“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会把那群布鲁人扔那不管不顾吧？”
张伯森没有回答，看着他许久，说：“我先走了。保留区那边还比较忙。”
张伯森前脚刚走，凯莱茵就破门而入，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
“我已经告诉他们在这住五天就可以放他们回家，告诉他们放他们出去是需要时间的。你看，今天是第六天，我还要忙着先把吉尔人们送回去，让他们多等等又没什么，偏要打电话问。我还要想办法敷衍他们，还不能不耐烦！气死我了！”
八
今天已经是鲁格和齐飞格在保留区的第六天了。在五天前，他们被告知只需要住五天就可以回家，但是现在是第六天了，他们还是没有回家的消息。鲁格很生气，于是拨通了负责人的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凯莱茵。我肯定知道今天我的电话还会被你们布鲁人打爆。我建议你再等一等，不要一直问了。”凯莱茵不耐烦地说。
“已经第六天了，我们还没出去，我想听听解释。”鲁格冷冷地问。
“我想主要原因可能是上边的调整和调配问题。”
“我听说西边的另一个保留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回家了。请你向我解释为什么我们这的保留区不能回家？”
“哦这个问题问的很合理。我不想用一堆专业的词汇来糊弄你。但是你要知道，瘟疫，每天都是变化的。上边的要求，每天也都是变化的。事实就是不论你喜欢或者不喜欢，我们得到的消息都是动态的，它是会变的。况且，有这么多的人需要回家，我们还要保证次序。”
“怎么变？他能变到哪去？”
“这很难说。这是一个非常滑不溜手的东西。你以为就是这个了，但是他突然就会转向，让你无从捉摸。我建议你再等一等，不要一直问了。”
鲁格没说话。
“我想说的是，你现在出去，我保证你能安安稳稳地回家去。但是你回家之前，新通知很可能会比你先到一步，所以你们暂时先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