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公里：遥远的家(2)

晚上，鲁格和齐飞格在宿舍收拾行李。
“你说，家乡那边是什么情况？”齐飞格问。
“不瞒你说，现在整个吉尔斯克，都有瘟疫。不出意外，回到家乡，家乡是会采取一些强制措施的。”鲁格回答道。
“我知道。”
“类似集中观察之类的，”鲁格说，“我电话询问了一下故乡，故乡告诉我，因为咱们院所在的地区，并没有感染者，所以自然而然地我们只需要在家隔离七天，并配合检测即可。幸运的是，故乡并没有被瘟疫攻击。”
“那可太好了！”齐飞格高兴地说。
“那咱们怎么走？”鲁格问。
“因为瘟疫没有直接能到的火车。故乡在西部，咱们要先从这往南走，然后向西走，到故乡。”齐飞格比划着说。
“所以，做好准备吧。”鲁格说。
二
培研院是拒绝放布鲁人回家的。在战争爆发以前，布鲁人可以自由出入培研院。所以在漫长的培研院学习时间里，他们还可以感受大城市的风采。但是一切都被战争终结了。
在最开始的时候，瘟疫没有太严重，整个首都都只是处在一种警戒的状态。培研院出台了一些政策，将布鲁人的自由出入改为了审批制度——当布鲁人想要出去时，需要说明目的。

一切美好只是最初而已。随着时间的流逝，审批制度逐渐变了味。在瘟疫缓和的好久时侯，培研院布鲁人办事处的克莱斯特先生终于察觉了异样，找到了伯纳德院长。
“院长先生，您必须要知道，现在瘟疫正处在一种缓和的趋势下。所以审批制度是否可以撤销了？”克莱斯特问。
伯纳德听后，微微笑了笑，问：“为什么？”
“院长您看，审批本来就是一种在当前的环境下不得为之的措施，现在瘟疫已经被控制了，有着明显的向好的趋势，审批制不需要了吧。”克莱斯特问。
“我想问你，被控制代表结束吗？”
“不代表，院长。”
“那出去是不是就有被感染的可能？”
“是，但是学生们……”
“那群布鲁人又怎么了？”院长问。
“院长，您应该知道，当一个人内心的压力得不到释放，他们会变得狂燥起来。学生们已经四个月没有出去过了！他们每天都被限制在小小的培研院里，看着仅有的那几栋楼，走着仅有的那几条路。他们就像是在蹲监狱啊！”
“那这也不是他们翻墙出去的理由！”伯纳德生气地说。
“院长先生！您为什么就像报纸上的文章那样，只会看到表象呢？你我都是在培研院工作的人，这里什么情况，你我比他们清楚。您要看到本质啊！”克莱斯特着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