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方休(15)

“去死！！”
一个人向我们扑来，“道妮尔”开枪将他击毙，但惯性让那人扑在我身上，将肺部的空气一压而出。
“没事吧！”
“道妮尔”询问着我，将尸体推开。
没事……
扶着额头踉跄着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手上沾满鲜血，有点奇怪。
“道妮尔”也注意到了，开始检查我的身体。
将我的头盔摘下后，他发现了原因——我的头在流血。
“只是些皮外伤，能走路吗？”
可以，就是头有点晕。
这让他愣住了。
“好吧……可能是脑震荡，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太危险。”
他搀扶着我走入战壕深处，确认安全后，他把我放在一个地下仓库。
“你别动，我去找人来，等着我。嗯？”
我点着头表示同意。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离开仓库。
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后，向着来时的方向奔去。
我好像看到了天空，出现在天花板上，浓烟弥漫，一直飘向天上的阴云。

我在昏暗的房间中瘫坐着，疲惫的呼吸着。
在这之外，四处都是厮杀的声音。
可那声音又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小鸟的欢叫声。
鸟儿飞过树梢，停在枝头歌唱。
小鹿飞奔而过，越过小溪，潺潺的溪水穿过石块，汇入一轮清泉。
溪石上蹲着獾子，和松鼠并排饮吸；山猫隐藏在林间，注视着它们。
突然那叮咚声响的瀑布像帘子一样打开，白衣天使从中走出，步行于湖面向我走来。
她伸出手轻抚我的脸庞，用满怀慈爱的眼神注视着我。
[是他吗？]
[先抢救再说。]
天籁传来，让我沉醉在天使们的交谈中。
[腿上有些弹片，大脑可能是脑震荡。]
[可能会有点痛，你忍耐一下。]
天使向我的小腿伸去，将荆棘取出。
[弹片取出来了，立即止血。]
她将我抱在怀里，另一名天使也俯身下来，为我抚平伤痛。
[把大腿抬高，拿水来。]
为我披上丝绸天使取出一个宝壶，抱着我的天使接来后将那玉露淋在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