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方休(14)

使尽最大力气，将其一掷而出。
炸药包在我的投掷下飞出弧线，精准地丢入射击孔。
机枪停止射击，倒在地上的我听到了敌人的声音。
“炸药！”“快出去！”
敌军士兵争先恐后的逃离碉堡，但为时已晚。
＊轰！！！＊
巨大轰鸣在碉堡中响起，一并引爆的弹药堆混凝土炸的粉碎，水泥盖子炸裂开来，四散的石块砸向各地。
刚刚还屠戮生命的碉堡，变成了废墟。
霎时间，四周沉寂下来。
所有人都注意到碉堡被摧毁了。
………
“进攻！！”
一名军官站了出来，五官扭在一起高举手枪嘶吼着发起总攻命令。
随后是一个、两个、三个、所有活着的士兵都跳了出来。
“啊啊啊啊！！”
怒发冲冠的士兵们大声吼叫，组成人潮向战壕扑去，丝毫不理会那些飞来的子弹。
一个敌军士兵放下武器，想要转身逃离。
身后的刺刀穿过他的胸膛，将他钉在地上。

更多冲锋而来的士兵们涌入战壕，向着每一个敌人扑去。
他们和敌人扭打在一起，刺刀穿过胸口，手枪在哀鸣。
没有刺刀拿起铲子向敌人劈去，打完子弹的把头盔摘下来砸向敌人。
鲜血从拳头滴下，染红了水坑。
这一刻他们不是士兵，而是相互搏杀的野兽，眼球里满是血丝，只想着如何杀掉对方。
敌人正在溃退。
这一切在短短片刻发生在我面前，让我短暂地失了神。
“嘿！你还好吗？！”
一个声音从我耳边响起，将我拉回现实。
“没有事就赶紧走，快走！”
是“道妮尔”，他来找我了。
那他呢？……
“道妮尔”看了看一旁的高个子，腹部还在溢出鲜血，他已不在呻吟。
“没救了，快走吧！走！”
他将我扶起来，拉着我跟着其他人走入敌人的战壕。
白刃战还在继续，污水和泥土混在一起，尸体流出的血液混杂其中，身着不同军装的士兵尸体躺在一起。
一名士兵开枪击倒了另一名士兵，下一秒他又被扑倒，按在水坑中直到失去意识，扑倒他的人还没起身，一柄刀子割破了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