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狂想曲-XLVI（46） 意外(10)

“放下武器？”卡莲唇角浮现一抹自嘲的弧度，“然后继续回到天命教会，执行你们布置的那些任务，成为罪恶的爪牙吗？”
“放肆！就算你是女武神部队的队长，也不能对主教大人说这样的话！”
卡莲的话在人群中激起了相当大的反响。一位看起来地位颇高的教士厉声呵斥道。卡莲认识他，他好像之前还和奥托一起共事过，好像是叫什么……维克多？
“让我来。”
利奥制止了他。年迈的主教看着年轻的女武神，缓缓开口。
“说吧，你想要怎么做。”
“很简单。”卡莲脱口而出，“第一，终止所有和这类似的人体实验，将所有抓来的人都放走，对于已经造成的死伤要进行赔偿；第二，废除‘赎罪券’，停止一切因其而起的剥削和压迫；第三，允许我离开天命。请主教大人放心，就算离开了天命，我也会以我自己的方式继续和崩坏战斗的……”
卡莲的语速极快，随便什么人都能听出她声音中包含的激动。对于这个辜负了她的期待，将她所有美好的梦想和期望都摔得粉碎的天命，卡莲只想终结正在进行的暴行和罪恶，然后远远地避开它。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获得良心上的安宁。

“不行。”
利奥的回答也很干脆。
“实验照旧进行，赎罪券也要扩大发行，你更不能离开天命。”
利奥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可置疑的威严。听着他的话，卡莲感到一丝绝望。是啊，对方是天命的主教，是五分之四个欧洲的主宰，是神明在人间的代言人，是天命陆海军和女武神部队的最高统帅，是所有人由衷敬畏和尊崇的利奥十世。而自己呢？自己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女武神部队队长罢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天命作出符合公义，但充满痛苦的改革呢？
“把她先控制起来。”
看着卡莲的反应，利奥早就料到她不会乖乖就范，当下对身边随从侍卫的女武神们命令道。听到这样的命令，女武神们一阵为难。要知道，那可是她们最尊敬的队长，先不说自己等人加起来是否是她的对手，就算能击败她，她们真的能对将她们一手培养起来的队长动手吗？
可是，主教的命令是不容违抗的。在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她们还是慢慢地抽出了自己的武器，呈扇形向卡莲包围而去。
见状，卡莲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她了解自己的部下，知道这些就像之前的自己一样，对天命充满了真诚的信仰的姑娘们，是不可能因为自己就违抗主教的命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