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的纪念碑(23)

也是在这段时间，驻扎在这里的军队遭到了不明身份人员的冷枪射击，这人的枪法虽然不怎么样，但依然能让人感觉到ta的疯狂——无论是NKVD的指挥官还是普通的士兵，甚至是炊事员都是目标。虽然有的战友曾经反应看到过一个白发少女的身影，但最终我们找到的唯一实质性证据只有几枚散落在地的弹壳。
后来，大家也发现了这人的规律——ta只会对靠近赫萝尸体的人开枪，因此，为了速战速决，在工兵营到来之后，NKVD的指挥官决定当晚就开始处理赫萝的遗体。
红棕色的毛发被浇上汽油，然后被坦克的曳光弹点燃。我和“小保尔”悄悄离开帐篷，来到附近，看着大火焚烧着赫萝，散发着她在人世间最后的光辉。冷枪再次响起，一发接着一发。我们的士兵架起机枪向着周围的建筑物漫无目的地扫射着，可枪声总是停一会以后就从另一个方向传来，搞得现场陷入一片混乱。

在这一片混乱中，我和“小保尔”假装帮忙还击迅速接近赫萝，利用烟雾和夜色的掩护，“小保尔”用斧头砍下了赫萝的一截趾骨，并用军装仔细包好。不能让赫萝完整的回归属于她的土地，至少也不能就这样让她被烈火焚烧殆尽。
“谁在那？你们在干什么！站住！！”蓝帽子的叫喊声在身后炸响。我们顾不得那么多，只能拼命地向着远处奔跑。
一声清脆的枪响，跟在我身后的“小保尔”突然趔趄了几下后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胸膛和口中不断冒出，他躺在地上痛苦地倒着气。我翻身爬上前，握着手枪搜索着可能就藏在附近的枪手。这时，又有几枚子弹呼啸着打进周围的土地里，这些冷枪成功吸引了NKVD的注意，他们转身朝着枪声的方向追去，只剩下两个人摸索着朝这边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