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3）

王柏羽很自然且正当地拒绝了刘百叶或有礼或无礼的提议，决定回到订的酒店，刘百叶绅士地想要送她回去，王柏羽正想婉拒，一阵铃声响起。
“爸的脑血管破了，快来三医院!”那头传来的是姐姐焦急的声音，其实自从离开家去上学后，她跟姐姐交流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前一阵子父亲中风被送进了医院，但恢复一直都不理想，没想到医生口中最坏的结果还是出现在了面前。
王柏羽愣了神，但很快地回复过来，她捋了捋额头的一绺发，对刘百叶说了句话，“谢谢。”
父亲住的三医院在中桥，而这座城市像是没有夜生活一般，凌晨打车非常不便。
一路上，她看见了和刘百叶曾就读的高中，旧时曾经多次去过的自行车场，幸运的是自行车没有夺取她如今珍藏的贞洁；发生过一切的圭林街，她最爱的餐馆；常去的书店，有着冷饮，空调，和二十四小时开放；曾经腐烂的旅溪河，旁边的发廊曾经挂着红灯笼与河流一起腐烂，鱼和女人一起向未知的深处游去……她看到了她的一切，这座城市。
刘百叶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话并没有烦扰到她，她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刘百叶，刘百叶大概是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知道她什么时候会这样表现，于是默契地闭口，只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