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同人】【习作】致爱丽丝(7)

为什么师妹会这么说？
我暂停了录像，看着摆放在桌上的八音盒。眼睛刺痛不已，显然是到达了极限。
转动发条，机械零件活动，制造出《致爱丽丝》的旋律。这么多年来，它竟仍然如此灵巧，令我也不由得为创造如此器物的工匠标上“厉害”的标签。
到底是哪里欠缺了呢？
脑中播放着过往的一切：从有记忆开始到师妹对我的批判，那么久以来的学习，那么久的坚持，完全都是无用的吗？这个命题本身，就没有丝毫意义吗？
母亲、赛马娘、奔跑、八音盒、《致爱丽丝》、仿生学、机械材料、动物、奔跑、师妹、父亲、录像、跑法、奔跑、特雷森学园、赛马娘、比赛、母亲、奔跑……
一阵猛烈的电流划过大脑，八音盒的演奏也刚好停止。
我明白了。
我知道了，一直以来我所欠缺的。
研究所附近的一条人工河旁，有一条不短的人行道，正好供附近的工作人员休闲。
套着略显臃肿的外骨骼，头顶是连接着皮层的头盔，我站在道路最中间，深呼吸，做着准备。

尽管还是实验阶段，但注定被叫停的项目，现在不用的话未免就有些浪费了。
我看了看被简单系在胸前的八音盒，又看了看眼前空无一人只有路灯的人行道，默默摆好了姿势。
没有闸门，没有发令枪，我启动外骨骼，迈开了脚步。
只有亲自体验过母亲有过的感受，才能了解母亲。
脚下生风，周围的景物都在疯狂往后退。我知道自己的速度已经接近目前人类的极限了，但对于赛马娘来说，还不够。
再快点，再快点！
后脑勺传来的刺痛感越来越强，四肢也变得完全没有知觉，但我仍然在加速。
还不够，再快点！
机器不断发出警报，身前的八音盒甚至飞到了眼前，这已经是极限了。
恍惚间，耳边已不再有风声，面庞也不再有被拳击般的感觉，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停滞了下来。
我，这是怎么了？
“哈，哈，哈……”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凝结的空气中传来，我全力集中精神，看向了前方——一身不算华丽的决胜服出现在视野中，即使只有背影，也无需过多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