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同人】【习作】致爱丽丝(6)

我收起八音盒，没有任何情绪地看向师妹：“这就是理由。或许我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因为驱动我去研究的动力完全就是自我感动，但我就连感动都没有。说不定这些故事都只是我这个‘石头人’活得太久的臆想，好让我每天不会连从睡眠中醒来都没有目的。”
“师兄你，有没有和伯母说过……”
“完全没有，因为我只想拿出结果。她是否会因此感动与否，也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胸口被狠狠击打了一下，刺痛蔓延开来，但我没有愤怒，只是看着对我出手的师妹。
“明明只要说出来就可以了……师兄你，真的太过分了。”
“所以我都告诉你了——"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啊！你完全没有把伯母当成母亲吧？我，你……真是太荒唐了。”
太过激动的她说出话后又有些觉得不妥，随即顶着泛红的眼眶死死盯着我。
“可能我没有什么权利说师兄你，但是你完全没有去了解过伯母吧？就像你研究赛马娘一样，你根本不了解她们，你又怎么可能做出成果呢？”

她将手一甩，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我自己回去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在心里咀嚼着她说的话。
我不了解母亲？
我不了解赛马娘？
母亲的事迹我都从父亲那里得知过，赛马娘的一切规则我都有了解，为什么她还是说我不了解呢？
我再次拿出八音盒，自言自语般对着它询问：
“我要如何才能了解呢？”
3.
深夜的办公室里，电脑屏幕闪烁着赛马娘们的比赛录像，音响种高声播放着解说顿挫的措辞。
我坐在办公椅上，聚精会神地盯着某个马娘的身影。
从向父亲借来母亲的比赛录像到现在，我已经反复看过不下十遍了。母亲比赛时的每个细节，我几乎都能背出来——哪个地方不应该抢位，哪个地方冲刺的时机太快，哪个地方耐力没有保留好……我尽力去寻找某些我没能捕捉到的地方。
我不了解赛马娘。
我不了解母亲。
前者我完全可以接受，毕竟当今科学界无人敢说自己完全了解为什么马娘如此特殊，但后者，却令我无论如何都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