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9章：新的征程（4至6节）(8)

60天的时间，足够很多事情发生。比如国际调停，比如列强出兵，比如朝廷、公卿的安全撤退。连爱新jueluo家族，尚且能跑到罗斯国当寓公，“八百万神国”的人上人，流亡国外难道还能过得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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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位亲王确实打得一手好算盘。可他误算了两个方面，一是虾夷军队的炮火猛烈程度，二是底层官兵的实际士气。
管退炮与烈性炸药的组合，令单炮威力呈指数级增长。简陋工事里的守军，往往不及开枪便被炮火毁灭，想活下来就只能拼命挖掘地洞，同时祈祷干活时不要被虾夷炮弹打断。无论朝香宫往前线输送多少人力，虾夷炮兵都能将之尽数吞下，令鬼子兵的新鲜血肉，化作山坡上的一捧捧焦土。
人都是有脑子的，在战况如此恶劣的情况下，再狂热的顽固分子，也会被现实抽得冷静下来。近卫师团的鬼子兵，在堑壕里的德行与阅兵场上大相径庭，既没有豪言壮语也不会“英勇挺身”，哪怕公爵家的小少爷，照样撅着屁股瑟瑟发抖。

从其他师团、旅团抽调来的补充兵，模样那就更滑稽了。战前，这帮鬼子欺凌“非国民”家眷时，可谓个个神勇无比，拳头揍破皮了也不肯停手。要是碰上明治检阅，他们甚至会集体刺破十指，争先恐后地向天皇敬上血书。然而，这帮“神勇无畏之黄军”，在炮弹爆炸时除了哭天喊娘啥也不会，为了能够撤回后方，不止一人狠下心来自残，乃至于和同伙互相枪击手指......
这样的军队，与朝香宫的臆想中的“勇壮虎贲”完全不同。亲王先生希望麾下官兵，能够像铁机巧一样毫无感情，哪怕身边同袍全被炸飞，也要心无波澜地坚守阵地。但实际作战中的鬼子兵，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十中无一。每天都有士兵逃跑，每天都有劳工投诚，即便一直坚守阵地的精锐，内心也被战场变得无比扭曲。
火力准备进入第三天时，近卫师团甚至出现了整支小队集体自尽，只为求得解脱的极端事例。那群鬼子被炮烟熏到发疯，在堑壕里的每一秒钟都是煎熬，可他们偏偏不能后撤，因为会被宪兵杀无赦。与此同时，他们也不敢投降虾夷，因为这个小队是下马作战的骑兵小队，向来鼻孔朝天自诩忠臣，之前没少射杀自家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