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9章：新的征程（4至6节）(5)

其次，西征军团自己也通过侦察气球、小分队火力侦察等方式，探明了萨长防御体系，尤其第一道防线上的绝大部分细节。2月5日的第一轮炮弹，基本按计划落进了目标区域，不仅令延历寺根本中堂燃起熊熊大火，还把藏在东塔、西塔、横川的萨长守军炸得人仰马翻。蜿蜒在山路上的鬼子辎重队，同样因为炮击损失惨重，稻草扎成的米袋熊熊燃烧，装满板条箱的子弹啪啪诱爆。
山北的三千院与山南的琉璃光院，是从属于延历寺的重要天台宗分院，同样住满了明治爪牙。虾夷军队肯定不会放过这俩兵营，用各种口径的炮弹，也把它们洗了一遍。烈性炸药释放的冲击波，把木制建筑活像积木一样摧毁；白磷迸射出的高温，则会将剩下来的一切焚烧殆尽，令空地上黒茫茫一片真干净。
近卫师团的兵大爷，开战前把老和尚小沙弥统统赶出佛堂，只为自己住着舒服。谁曾想，虾夷军队的第一轮炮火居然专打佛堂，很多鬼子连发出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便在睡梦中堕入了阿鼻地狱。侥幸活下来的那些，自然没法继续睡觉。他们在军官、军曹拳打脚踢下，惶恐不已地窜出温暖地铺，跑进冰冷刺骨的防御工事。

实事求是地说，近卫师团（与强征苦力）的土工作业并非一无是处，他们又是在山上挖沟埋桩，又是利用佛寺修建的秘密仓库，构筑了一道横贯山谷、包含众多明碉暗堡的堑壕防线。
京都建于三面环山的盆地，而比叡山扼守着盆地东北最重要的出入口。虾夷军队想从那里攻入明治老巢，只有一条大道可供通行。延历寺不偏不倚，就卡在这条必经之路正中；倘若西征军团贪功冒进，在第一轮炮火结束后马上发起进攻，肯定会撞进萨长近卫师团设置的火力袋。
山路 问题在于，土方岁三并不是傻瓜。萨长守军从临时兵营跑进堑壕后，迎来的并不是排成整齐纵队、齐步走向机枪火网的虾夷步兵，而是更为猛烈的第二轮炮火。西征军团早已下定决心，将会用火海而非人命砸开通道，让萨长鬼子看看何谓近代战争。
第二轮炮火，虾夷炮兵打出去的主要是杀伤弹。这种炮弹弹壁很厚，引信相对来说也不敏感，起爆前能在土里钻的更深。虽说杀伤弹装药量不如爆破弹，爆炸时的视觉效果也比燃烧弹差的老远，但它们对付堑壕工事显然更为有效，连绵掀起的土石，最后干脆遮盖了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