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救赎(26)

“你为什么要走环线？如果你想追求安全那就没说的，环线确实很安全。但是去波利斯你可以从这里穿过帝国，然后就到了，何必绕这么一大圈呢，这几乎是半个环线了。”
“我和帝国有些过节，他们不太欢迎我，所以我宁愿走环线，反正照这个速度明天我们晚上就能到基辅站，也没什么区别。”
“我说说而已，毕竟你已经付了我钱了，就照你说的吧，我先睡了，明天还有得走呢。”
米哈伊尔翻了个身就睡着了，阿尔乔姆也缓缓躺下，他盯着帐篷的顶部，内心有无数种情绪在不停涌动，让他兴奋激动，又让他担心忧虑，过了很久，直到深夜他才因为疲倦而睡去。
一阵密集的枪声惊醒了阿尔乔姆，他和米哈伊尔同时从床上跳起，米哈伊尔小心拉开帐篷拉链，探出头去，“土匪来了。”
“你先到外面去看看他们从哪里来的，我马上出来。”
米哈伊尔背上背包抓起枪就冲了出去，阿尔乔姆赶快把箱子从床底拖出来，叶尼亚也被惊醒了，但他毫不惊慌，仍旧安静地站在箱子里，阿尔乔姆小心让他躺进去然后把箱子拉紧，他绝不能让箱子在逃跑时散架。他拖着箱子刚走出帐篷就紧紧跟到米哈伊尔身后，他指着白俄罗斯站的方向，“土匪在那边，他们马上就要过来了。”

阿尔乔姆就担心是这样，可是他如果返回的话就没办法去到波利斯了，他必须穿过土匪前往白俄罗斯站，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米哈伊尔，对方的反应就像是他疯了一样，但阿尔乔姆觉得有机会，汉萨的车站是配备有守卫的，一旦出现紧急情况他们就会向其他站台求救，也许用不了多久救兵就要来了，他还看到有些人聚集在站台中间的酒吧和餐厅里，他们拿桌子当掩体准备朝土匪射击，阿尔乔姆和米哈伊尔在这些人身后观望前方的战况，也许用不了多久土匪就会撤离了。
土匪的火力相当猛烈，车站的守军不停后撤，站台上的其他人则纷纷涌进另一个方向的隧道，他们拖着拉着牵着抬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回头，生怕自己被土匪追上。土匪朝站台中间扔了几颗手雷，瞬间站台上所有的彩色玻璃同时炸裂崩碎，发出堪比爆炸的刺耳声音，被震飞的玻璃碎片像刀片一样飞来，划伤了很多人，阿尔乔姆躲在墙边，碎片冲击墙面的声音像枪声一样。同时天花板上开始落下厚厚的灰尘和尘土，铺天盖地地在人们的头上洒下，阿尔乔姆看见有些墙面出现了裂缝，他觉得新村站可能要塌了，援军也迟迟不来，他必须有所行动了，所以他拉着米哈伊尔朝另一边隧道走去，他之前看到那里停靠了一辆轨道车，他祈祷那辆车还在那里，与此同时，那些聚集在一起的人们被土匪打散了，也加入了逃跑的队伍，人们从阿尔乔姆身边跑过，险些把它撞倒，他把箱子拉得更紧了，生怕箱子和自己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