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落幕(4)

直到今天我还在思考，爱情对于我而言，是一种令人上瘾无法脱出的游戏，还是作为一种深埋在人类基因链中的基础本能，还是一种在时间之下都无法慢慢消逝的、隽永的情绪。
曾经有一种说法，当人生命的火烛将要燃尽之时，他们会开始在如同贝壳般被自己遗弃在一片沙滩上的、自己的过去中拣出几片被思想的伟力扭曲的碎片，再收集起来进行自己的加工。
我在短暂人生的斑驳的光怪陆离中思考了许多，不过大多数是出于自己的责任，抑或是消磨时光。他们早已全数被我遗弃在沙滩上深邃而黑暗的角落中，再无重见天日的机会。

那些想法太过疯狂和跳跃，以至于我在旧时代学校中所学的文法与词汇根本无法描述只言片语。或许他们会在有一天出现在那片沙滩上，或许他们不会。不过这对于我而言依旧没有关系。
令我沮丧的是，当我结束这种玄乎到了极点的状态时，这片大地依旧如我之前所见。这或许不该为此惊讶的事情：乌萨斯还是在进行致命而诱人的轮盘赌博、汐斯塔城依旧歌舞升平、卡西米尔贵族和资本的争权夺利仍然继续，甚至于忧患着文明的形而上的存在依旧完全没有出现的迹象。我不禁怀疑是否是那条浊流的流速变慢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