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无关是非(17)

分队长拍了拍手表示解散，剩下的队员像蜘蛛孩子一样四散在市内。留在原地的只有分队长、何塞以及沃尔姆。
「所以，沃尔姆打算干什么。」
「啊、呜、嗯——……干什么好呢。」
虽然被何塞这么问道，但面对许多没有的自由活动，沃尔姆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在服兵役以前，他从没有离开过村子。而且在农村时代，除了在田地里摆弄泥土以外，还会在森林里采集野菜或狩猎魔物。自由行动的机会已经消失了很长的时间。突然被要求随自己喜欢干点什么，沃尔姆感到一阵困惑。
「真是个无欲无求的家伙啊。」
「我要和杜威分队长去喝酒。因为分队长他以前来过这里一次，所以酒场的确保万无一失。而且还是带住宿的。沃尔姆也要来吗。」
这里应该承他好意吧。沃尔姆没有多想什么，便跟在两人身后。离开大马路，走进小巷子。从当地人到寻找目标店铺的士兵，再到乞讨者，路上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在那样的小巷子一角，有一名女性呆然地伫立着。
「今晚怎样。」
是个十来岁、瘦骨嶙峋的女生。原本应该带有女性特有圆润的身体，却瘦得皮包骨。她不停向过往的士兵搭话着。没人搭理的她于是走到沃尔姆这边来。

「今晚怎样。」
「不，我没那需要。」
其他两人也没那个意思。被以沃尔姆为首的队员们全部拒绝后，女性咬着嘴唇把脸转向地面。
「用这些买点什么吃吧。」
虽然明白这是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伪善行为，但还是给了她几个铜币，落下阴影的她微笑着向沃尔姆道谢。反正是从尸体上抢来的钱而已。比起消失在士兵的烟酒之中，还不如消失在她胃袋里更能让硬币高兴。之后，没有表现出多高兴的她，消失在另一条小巷子里。
「沃尔姆，投喂也要适度啊。」
「喂，说什么投喂。」
身后的何塞提醒道。粗俗的说法让沃尔姆皱起了眉头。
「如果她聪明的话倒还好，但如果她因为这事而沾沾自喜的话，等会你可要被一群乞讨者包围哦。」
环顾四周，可以看到没有手脚的战伤者和乞讨儿童。沃尔姆不可能对所有人都施以同样的施舍。
「……说的也是。下次我会注意的。」
也许是对回答感到满意，何塞点了点头。
「虽然不能说没用，但最好还是跟她做上一两回然后让她收下报酬会比较好，这样双方都不必费心。嘛啊，不过我也不想在小巷子了或其他人面前打炮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