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中人》(3)

和戏里不同，和面对粉丝也不同。
他的眼里似乎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情。
秦衣给夜宵夹了一个肉丸子。
是涮在辣锅里的，夜宵姐姐一向很喜欢吃辣。
我问过夜宵姐姐，她说以前认识，记不太清了。
但那天之后，她确实有在设计一套戏服。
戏服的水袖上有一只若隐若现的蝴蝶。
后来我离开了倾云城，去北方上了大学。
夜宵姐姐也走了，带着她的画册。
也许在大陆的另一个角落，她又会在另一个小院子里支起画架，坐看四季。
我再次回到那个小院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秦衣握着折扇，正看着出墙的玉兰。
玉兰花年复一年地盛开着。
“秦衣？”
他转过身，轻轻对我笑了笑。
我们一起推开了院门。
没有了人的喂养，院里的小动物们不见了踪影，杂草和爬山虎愈发猖獗。
屋檐下的蛛网诉说着小院如今的落寞。

画画的少女走了。
屋里的石桌上压着几张画稿。这是前任主人留下的唯一痕迹。
那些纸张明显不是来自同一个时期。
却都画着同一个人。
是秦衣。
但它们大都没有画完，除了一套戏服。
秦衣拿起了画稿。
他伸出的手指似乎在微微颤抖。
他抚过唯一完工的设计稿，看到了右下角小小的签名。
夜宵。
这是夜宵姐姐当初答应秦衣的设计。
秦衣笑了，很开心地笑了。
如此强烈的情绪，不是在戏里。
我看着这样的秦衣，忽然想起了那时他看着夜宵的眼神。
那原来是倾慕。
“秦衣。你喜欢...”
我没有把话说完，但我想他听懂了。
“嘘...”
他只是将指尖停在唇边，像戏里那般勾起了莫测的笑容。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