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梦的二三事(5)

因为这只是梦啊……
似乎是要符合“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这个世界最基础的设定一般。当“我”回过神来时，已是日薄西山。
斜阳照射下的她的笑颜，宛如一幅惊心动魄的静物画。
接着，她又向“我”说了什么，但这次我读了出来——“再见”。
这时我忽然感觉到有一只名为“时间”的野兽，正疯狂地蚕食着“我”的未来，它无情的巨爪似是要撕裂这副堪比约翰内斯·维米尔之名作的作品，而它那残酷的巨口正散发着腥臭的漆黑色的光。
“我”的意识前所未有的，带有清晰的意识控制着这个身体——“我”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

突然间一股异常真实的触感——衣物的质感，从我右手的感受器，如触电般得向“我”传达了一个信息——我真的抓住了她！这不是梦？
她离开的动作为之一停，慢慢地转过身来，还是那副永恒的笑容。但不知为何“我”在其中竟看到了一丝转瞬即逝悲悯。
她将我的手从衣物上拿开，紧紧地握住。再一次！“我”感受到了那股超越梦境的真实的手心的柔软的触感！这种惊喜仿佛告诉我这就是真实。
正当“我”惊讶于这超越次元的真实感，质疑这是否其实就是现实时。“我”的大脑随即传来了第二阵信号——疼痛！
“我”感受到她的手越握越紧，甚至连指甲都快要深深地嵌进我的手中去了，疼痛迫使“我”想要收回手，但对方却像一头好不容易获得了食物的野兽一般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我”抬起头，想要看清那股疼痛的真正面目，但眼前已经开始闪烁起斑斓的黑块——我正在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