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前篇之一 遇狐》(5)

“自然，在下就曾见过搭救溺水者的鲤鱼精，四处医治疾病的桃花妖、樱花妖，以及除恶扬善的三尾狐巫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玉藻前爽朗地大笑，“想不到阴阳师中还有如此少年，用看待人的眼光去看待妖怪，有趣，着实有趣。”
“妖怪也是生灵，很多妖怪甚至是由人死去的灵魂所变，那么人将妖怪看做人，自是理所应当。”
玉藻前放下酒盏，说道：
“不错，堪称精辟之言——”
玉藻前举头望着台上舞姬，那舞姬正舞到盛处，袖摆飘摇，丝裙缭乱，如青云跃空，灵动而纯澈，与琴瑟之声交融，似天上人间。琼台四周，木廊之下的贵士们已经站起不少，皆受绝世舞姿感染，心潮澎湃，拍手叫绝。

玉藻前却缓缓道：
“俗舞不若神乐，丝竹难比木笛。”
举盏，与百目鬼碰杯，最后一点酒喝完了。
“少年——”
‘少年’二字一出，玉藻前的语气竟一扫先前的愉快，变得无比森然，乃至坐在神代旁边的结衣打了个冷战。
“若是妖怪曾杀了你的亲人呢？你还会这样认为？”
几乎毫无征兆的，玉藻前身旁的美貌少女，百目鬼的纤手中出现了一只镶满眼睛的绣球，上面的所有眼睛同时睁大，死死地盯着神代和结衣——
结衣立时汗毛倒竖，双手捂住了嘴，心中抑制不住的升起了强烈的恐惧感，心脏蹦蹦直跳，几乎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