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封没写地址的信件”(2)
坦白来说,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比如说和她在幽暗的灯光下,伴着爵士慢慢地旋转,和她在秋天的公园里看小孩,看落叶,在长椅上听着风带来的故事,在河边扔掉一些不会污染环境的过去。在周末的下午选上几部略有年代的电影,来给注定是出演两部烂片的主角的剧情加上一点画中画的效果。用大把的符号装饰自己,再一点一点地拨开了,丢掉,发现原来是两个原始人。然后开始快进,继续吃饭,继续交配,继续睡觉,仪式之后,继续吵架,继续吵架,继续吵架,时而是火山,时而是寂静,后来居上的副产品让我们成了精神病,生命的周期对所有的生物都是公平的,对一个细胞是那样,对人类也同样不会留下情面。然后在那里暂停,花生米里的两颗花生都干瘪了。
“嘿,兄弟,醒醒,老板来查岗了。”我被身边好心的同事叫醒,侥幸逃过了即将来到的辞退。随着年龄的增大,困意和在30多岁如狼似虎的女人一样,时不时的欲望强盛实在是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我依旧在自己的格子间里用尽所能地去浪费时间,直到星星下班,我才勉强下了班。吹着晚风,想起今天做过的梦,还留有少许精力的我打算去故地重游一番,于是驱动着身体来到了那栋楼下,毫不费力地爬上楼顶,再一次回到那个阳台, 楼房顶上的灯光勉强是星空的代替 ,我仰望人造的星空 ,陷在钢筋水泥的森林 ,看着楼下疾驰往来的霓虹,它们让我晕眩。然而,显然这里还缺点什么,“她去哪了呢?难道像卡戎这样的摆渡人也有假期的么”,怅然若失展开了它的攻势,她应该在这里的,就算我是个自私的人吧,不是为了其他人,为了我在这里,所有这一切的无机物需要那个唯一在脉动的生物去点亮。
我没有什么能做的,只得故作深沉地吟出一句:“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然后戴上成年人的成熟,把无奈与不甘放在大衣口袋里,装好自己的眼泪,就这样离开。
“后来呢,正因为人都走完了,那栋楼就被推倒重建成了购物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