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封没写地址的信件”
“所以呢?后来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黄了呗,真正想好好干的人都走完了。”
她是在阳台出生的,那天我来到阳台,正打算成为自己平凡无奇生活最后的目击者,可她在那里,就像一直在那里一样,伸出她未曾沾染尘土的手,将许许多多曾打算来一场单程旅行的灵魂拉了回来,当然也把我拉了回来。我摆出来一副看着很滑稽的表情,我想哭,却不想在一个少女面前丢脸,我想笑,可那个更大的自己却出面说:“不,现在不行”。我就在那里像个刚降生的婴儿一般怕生又胆怯,明明这里是她出生的地方,为什么我感觉自己是阳台上的晚风和冰冷的水泥地板的私生子呢?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一会儿,那时的我很恍惚,记不清了,她只是走过来,用马克吐温的话,对我嘲讽道:“为什么你坐在那儿,像一封没写地址的信件?“
苹果手机的闹钟效果真的好的会让人患上心脏病,一般来说,在早晨我撑不过三波攻势。可今早任凭象征界的赛博网络交互终端怎样声嘶力竭地叫醒它的下人来服侍它,都显得于事无补。”这奴隶怎么不听我的使唤了?真是反了他了!”即便它这样想,终端其实并没有能物理上惩罚自己的下人的办法,它唯一能做的便是继续它声嘶力竭的叫唤以及在今天往后的时间中想方设法浪费他更多的生命罢了。不出所料的是,那个奴隶最终还是意识到了他的职责,缓缓醒来去服侍身边的主人,还有好多好多,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