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剑 五 结友（6）(2)

“老胡，你和先我说说是什么个生意？怎么碰到的？”
“我今儿早上一大清早在玉壶亭那边听说书吃早点哩，那头有两人瞧出我是镖局的，拉我谈生意。我问他们要作什么生意，他们掏出银子，比划了一下，说是做运银子的生意。”
“嗯，然后呢？”
“然后他们问我能不能做，到底行不行。我和他们说，我做不了主，我带你们见我家总镖头吧。然后我把他们带回来，安置他们到客室休息去，还派人端上茶水和点心。”
“嗯，那他们可提过带了多少银子，要运到哪里去？”
“他们都不曾讲，我也不曾问。”
“嗯（大老冯点了点头），那你可瞧出他们是哪里人？”
“那两人呀，嗯。”胡承海微微低头思索了一下，接着慢慢说道：“那两人，操着一口中原官话，讲话文绉绉的，反正不带我们这边的口音，不像是咱们本地的。打扮讲究什么的，也比咱们这里人精致许多，估计是什么地方的大富商吧。”
“嗯，你当时见他们，他们是什么表情？高兴还是忧心？”
“看不出来，那两人就是挂着笑脸，看不出这两家伙的心情。”胡承海嗑完瓜子，又从大老冯手里掏了一小把。

“挺好，喜怒不形于色，不愧是走这行的。”大老冯说着，将瓜子壳随便吐到地上。
“大老冯，你看这笔镖咱可能做？”
“不晓得，得问问他们，才晓得情况，才能晓得这笔镖能不能做。”
“那我现在带你去？”
“行，也莫让他们等久了。”
胡承海站起来，把瓜子往袖子里揣着，朝客室走去。大老冯将手上的瓜子放到自己坐的小板凳上，接着拍了拍手，打了打衣服边，然后便随着胡承海到客室去了。
客室里有两个人坐在椅子上，一个穿蓝色衣服，打扮华丽；一个穿深绿色衣服，打扮鲜艳。这二人都是中等身材，一副白面皮。胡承海向二位介绍了大老冯，大老冯见了他俩，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哎哟，不敢当不敢当，冯总镖头请坐，请坐！”二人连忙说道，指了旁边的位子。大老冯靠着穿蓝色衣服那人坐下，胡承海靠着大老冯旁边的位子坐了。
“我姓冯，单一个孝字。子承父业，是这里的总镖头。这位是我镖局里的二镖头，姓胡，叫做胡承海。敢问您二位贵姓？”大老冯温笑问道。
“免贵，姓黄。”穿蓝色衣服那人右手握拳，顶着大拇指指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