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剑 五 结友（11）

有飘来的香味，往往意味着，那里有人。
当然了，到底是什么人，那便是谁也不知道了。
香味有很多种，菜香，肉香，酒香，脂粉香……
或许，还有女人的体香？
是不是在期待一个香艳的故事呢？
“我的确期待。”一个小个子坐在马车上，隔着条蔡河，眺望灯火繁闹的蔡河春。
“怎么了，没见过女人，把持不住？”他旁边一个短衫壮汉拉着马缰，慢慢驱马，带着点诙谐的口气说道。
“女人？哼，我可见得多了。江湖上那么多美女都没上我的眼，区区烟花女子，岂能使我心醉？”
“可那里不一样哦。”马车里面传来一个瓮里瓮气的声音，故意捣乱道。
“不就是个大一点的青楼么，有什么大不了的。”那小个子说完，还唱了起来：“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亦应攀折他人手。”
一共三架马车，沿着蔡河边上保康街行去。已是刚刚入夜，灯笼点起，路边的生意止不住的兴盛昌隆。勾栏热闹，瓦肆喧哗。路人手拉手，情人肩伴肩。路边叫卖不停歇，包子蒸好羹弄鲜。
“你瞧那边，在开小杂戏了。”里面那瓮里瓮气的声音伸出一根手指，朝右边指去。小个子和短衫壮汉将眼睛移过去看。
只见那边巷子里灯火透明，有三五个打扮夸张滑稽的人，搭个小台子，在那里表演，做些逗人发笑的动作。里面有个人东颠西倒，却偏偏不倒，扭来蹑去，宛如舞蹈，最后啪啦一下，摔了个屁股着地儿，仰天嗷嗷，害得周围老少男女个个笑倒，拍手不绝，快活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