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8)

四：你是天光乍现时眉眼青隽的少年，而我在恍惚中路过你的春夏秋冬
秦晋找到那家医院，找到前台问了白沫涵的房间号，护士却告诉他，她已经搬走了，就在当天下午。他顿时崩溃不已，心中猛然一头痛，仿佛什么正在冲出水面，他没有再听进护士的任何一句话，发了疯般冲到早就准备好油菜园林，看着一望无际的油菜，风带起了漫天残瓣，在空中飞舞，他伸出手，四月的风带着油菜划过指尖，蝴蝶像小精灵一样停在花上，停在小溪上，停在凉亭上，他静静的看着这精心策划的景色，这么好的山，这么好的花，精心准备了这么多年，她看不到了。
他颓废的躺在油菜地里，天地为席，清风相伴。他掏出手机盯着名为油籽姑娘的电话号陷入了无尽的沉默，终究，他没有勇气拨通那个电话。不知道过了多久，斜阳冉冉，悠暖的光照入他的发间，他打开相机拍摄了这难得的风景，翻着照片，照片里斜阳暖暖，蝶飞满屏，就连远方的那处身影都显得格外明媚。身影，身影.......秦晋坐起身来，看着白沫涵穿着白裙缓缓走来，手中拿着摘好的油菜，逆着光而来，仿若新娘子穿着婚纱手捧鲜花缓缓走到新郎，就像是一个幻觉一样，那么美，那么不现实。

“秦晋，秦晋.....”直到那个身影走到他身边，唤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看着熟悉的面容，他一把把她拥入怀中，他痴痴的抚着她的唇，空气中夹杂着油籽的香味，他轻轻吻了上去，蜻蜓点水，仿佛天地间最般配的壁人。白沫涵微微一愣，推开他站起身来，唇瓣擦过他的脸颊，有些不舍，有些绝决。看着他迷茫的眼神,她有些不忍心，但为了他的前程，她还是说出了口。“秦晋，我去北京了，何雪儿说你要找我，找不到可能会来这里，听她说这是你准备给我的礼物，如果是，我很喜欢。”
“所以，你是来找我告别的吗？”
“是，还有.....”
“不用说了，我能理解，北京繁华，你去那里理所应当，我原觉得我想用婺源困住你一辈子，可是我又明白我不能这样。白沫涵，我从来没有爱过何雪儿，从前如是，日后也一样不会。”多想问一句你还爱我吗，可是，我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