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武侠主义（前传）(3)

三 下山
剑客的名字叫呜二零，也许是他出生的那家医院少收了他爸妈二十铜钱吧。
不过以前还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直呼他的名字，所有人都毕恭毕敬的称他为呜半仙，形容他的剑术可以砍死半个神仙。
上蜀山之前，红眼睛的女孩还没有名字，二零老师就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叫呜米。蓝眼睛的女孩倒是一直都记得自己的名字叫咩栗。
虽然山门已经被砸烂了，但蜀山那么大，随便钻进去就云深不知处了。况且，二零无聊的时候在山里的很多地方都搭起了小房子。
那年的第一场雪落在那天的夜里，可她们都感受不到寒意了。明天就是第一天学剑的日子，如果，如果她能成为天下第一，那身边的人就再也不会感到害怕了。
……
初雪只在青石砖上积了薄薄一层便停了，银光洒上去照到很远，可二零却一觉睡到雪花融进了土里，完完全全错失了这好光景。
呜米咩栗早早就做好了早餐，二零刚起床没多久，吃饱了早餐，又困了。到了傍晚，二零吃完晚饭之后，终于想起要教她们学剑。看着她们小脸上认真严肃的表情，剑客就回忆起自己第一天拿起剑那快乐的样子，他给她们讲自己以前学剑的故事。

虽然二零曾经是天下第一的剑客，可是他练剑用的都是笨方法，书上是怎么写的他就怎么练。也许他每天比较刻苦一点，也许他运气好一点，也许他练得时间比别人久一点。
这天底下的武学不外乎是两种，一种练功力，一种练招数。蜀山剑派也有对应的两本秘籍，一本叫蜀山太玄功，一本叫蜀山剑典。二零整整练了二十年，太玄功的十层心法他练到了第八层，剑典的十三层心法也被他练到了第八层，他就再也无法精进，然后就下山了。
可是二零觉得不够，他要求呜米和咩栗一定要都练到大成才能下山。他这么多年行走江湖，有人喜欢在自报家门的同时动手，有人喜欢在点到为止之后动手，有人喜欢在天黑之后动手，有人喜欢在素未谋面时动手。
比剑，从来不是我展示一下我的气吞山河，你表演一下你的长虹贯日。大侠口中的信守承诺，帮派间的恩怨分明，都抵不过一个命字。
江湖，哪有这许多的浪漫。胜，一切你说了算，败，便是你说了不算。
……
咩栗是千年一遇的练功奇才，心法最难的入门阶段学起来没有任何的障碍，读完秘籍之后随随便便功力就到了第二层。常人想入门也得花上数年，若想有所小成更是一条漫漫长路，故有“白首太玄经”的说法。但是她的手握不住剑，根本没有办法修炼剑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