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武侠主义（前传）(2)

二 收徒
二十年前的今天，蜀山山脚下的酒馆里坐着一个腰别长剑的江湖客。
他的面容看起来还未有门前的黄皮树那般枯槁，可头上却已经布满了白发。
那是傍晚发生的事了，那天刚刚飘起一点雪，他又添上了一壶酒。
日落时分有两个乞丐模样的小女娃走了进来，一个瞳孔是红色的，眼神好似永远都在盯着前方，一个瞳孔是蓝色的，深邃又黯淡的眼珠好似看不见色彩。
她们想讨个包子，店家倒也心善，给了她们一人一个。那个红眼睛的女孩把她的那份掰开了一半递给了另一个女孩，然后在角落里啃了起来。
陆陆续续又走进来了好几客人，一个满身珠光宝气的纨绔坐上了二楼的雅座，一个慈眉善目的和尚和一个秀才坐在了靠近门口的位置，还有一个目露凶光的壮汉正大光明的坐在了客堂中央。
两个小女孩看着那个壮汉点了两大碗牛肉，一大坛酒，不急不缓的吃了起来。吃完了肉，拎起那坛酒坐到了那个江湖客的对面。
“你的剑，很不错”
“我上次见到这把剑的时候，它还在天下第一剑客的手里，那个时候的江湖神兵榜它排在第一。“

“为了这柄绝世神兵，喝一杯。“
江湖客有些爱不释手的来回抚摸着那柄剑的剑柄，眼神里假装流露出怀念的神色，给自己的碗里倒满了酒。
那碗酒下肚了之后，女孩们就听到“咣“的一声酒坛子碎裂的声音。那个江湖客头上被酒坛子狠狠的来了一记，血也从额头淌了出来。
壮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住了刀，得意的笑声终于掩盖不住。
“当年天下第一的剑客果然在那一战中失去了内功，和尚，秀才，公子，都动手吧。“
一瞬间店里的所有客人都站了起来，江湖客悠悠的叹了口气，剑在手里却不急着拔剑，反而撩起袖子擦了擦血。
“我已经很久没有以剑客自居了，只是今天出门的时候，忘记放下这柄剑罢了。“
两个小女娃那时候还看不懂那些刀光剑影里的门门道道，只觉得那剑客的剑招飘逸帅气，三杯拂剑舞秋月，千秋剑搅人世间，一剑就砍倒了围着他的四个杀手。
两个女孩跟上了那个剑客，她们想学剑，想像剑客那样快意潇洒，想拥有力量守护彼此。
从那天开始，那两个女娃就拜入了那剑客门下，跟着那位剑客连夜上了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