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校园】（5）(6)

眼前的白衣少女若无其事，自顾自地舔着嘴角的冰激凌。
“博士，要为他治疗吗？”夜莺询问。
“你不是没带法杖嘛？”
“这点小伤不要也罢啦！”
“对这种调戏良家妇女的家伙们，没必要！”
“可是可是，博士之前不是也调戏过邻居家的大姐姐吗？”
完蛋，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我记得当时夜莺睡着了啊！人家借瓶醋的事儿，怎么被她看见了！
“啊……这这……”我一时间居然结巴了，“邻居姐姐不是妇女嘛！人家还没成家呢！”
“诶？”蒂蒂忽然扭头，“我和博士成家了吗？”
完蛋，解释不清了，就这样吧，摆烂了，躺平了……
吓到的小跟班们背起倒地的头儿，四散而去，人们的目光，也带上了一丝钦佩。
呵，成功了才会这样吧？
倘若蒂蒂没有这般力气，终于是让他们得逞，人们或许只会想着穿这么清凉是在自讨苦吃吧？
在草坪上躺过了一个下午，蒂蒂却还不想回家。夜莺有些困倦了，蜷缩在我身边睡着了。
夜幕升起，皓月当空，月色正好。蒂蒂的脸上，微微泛红。
一时间看得出了神，丝毫没有注意到仰望夜空的蒂蒂低下头，睫毛上隐约有星光。

“博士，”蒂蒂的声音从未这样颤抖过，战场上重伤时也没有过，“你看，这么美的月色，明天也不会再有了吧？”
“说什么呢！”我笑笑，“下个月不还有嘛！”
“下个月的月色再美，可也不是今晚的月了。”
“博士，我能永远陪在你身边吗？”
“人会老去，神会在时间的磨洗中被忘却。人和神都是这样，世间谁能永恒呢？”
“博士，如果我当初没有上到罗德岛，如果罗德岛不是你在经营，如果……”
我堵住她的嘴，用最强硬的方式。
良久，唇分，一缕银丝在月光下格外显眼。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海边吗？那天，满月当空，海面上铺转着亮银。
你带着笑想我走来。
月色与水色之间，
你是第三种绝色。
小家伙，那天我就回答过你这个问题。
是啊，一切都会老去，一切都会消逝，但现在此刻，你好我好，你在我在，这就够了。
去他的永垂不朽，去他的青史留名，不就是被后人记住吗，谁稀罕！我没了，后人再怎么歌颂我，又有什么用？我看得见吗？我听得到吗！
以后的人，谁会记得我们啊？史书上的一张照片，几行文字，如何反映出漫长的百年光阴，此刻的欢愉？

平凡的我们没必要站在历史的角度思考今天该怎么过。
对我们来说，瞬间，即是永恒。
此刻，我满眼都是你，
于我而言
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