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暗真理】第三章——历史(8)

少女轻叹一口气，眼神阴晴不定，忽明忽暗，“说与你听也无妨。我是父王上千个女儿中的一个，我的母亲也只是父王几百个泄欲工具中的一个。我和母亲平时没见过父王，只有在每年的奢华游行时才能远远地望到他。说白了，这世上爱我的只有我娘。不过我娘去年已经病死在深宫里了，临终时父王也没去看她一眼，只有我和几个宦官草草埋葬了她。这世界对我再也没有爱了。”
“不过我毕竟是上等人，还是公主，物质条件差不了的。这个大院就是我出生时封给我的——现在被毁了，不过无所谓。当然，这个大院也算偏远的，地位较低的公主才会被封到这种地方。这里可以看到你们中下等人的生活百态，我也不是瞎子，我也希望改变这个现状。我也尽我所能地施舍钱财，不过杯水车薪。下对上的眼神无非两种，一种谄媚一种痛恨，这两种我都不喜欢，但是我无法改变。我潜心钻研咒术——这是上等女子让自己变强的唯一方式——不过学了十多年还是什么也改变不了，在巨人面前那么地不堪一击。我没有权力，没有力量，无论怎么努力，最后什么也改变不了，我只是一介女子，生来还是个寄生虫，离了‘公主’这个牌子连饭也吃不上，这条恶命，不要也罢。”

“下个月我就要嫁人了，嫁给我见都没见过的某个贵族——它们中没好东西——然后沦为泄欲工具，估计结果不会比我可怜的母亲好多少。这样活着真没意思。本来我打算婚礼时自杀恶心一下他们，不过正好被你们俘虏了。或许能被你们杀死才是我的最好结局吧，也许能减轻这世界的一份污浊。”她平静地说着，眼神空洞，不觉流下两行清泪。
原来她....少年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眼眶中蓄满了泪水。两人沉默着流泪，天色渐沉，归巢的乌鸦叫声打破了沉默。
“咳咳，失礼了.........”两人慌忙地抹着自己脸上的泪痕。
少年率先开口，“其实......你还有第三种结局——和我们一起，粉碎旧社会！虽然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但是我们的人会越来越多，或许就...会成功呢？”
望着少女不停变换的脸色，少年紧张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