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露中】棋逢对手（9）(3)

茉莉的职业素养让她绷紧了后背，左手不经意的摩挲起藏在宽大袖子里的腕弩，她的眼睛向四周扫去，被改造过的嗅觉异常灵敏，但也只是在王耀身上铺天盖地的血腥味中抽丝剥茧般嗅到了一丝非常微薄的味道。
并不是组织内任何一个成员身上的味道，有人进来了吗？可为什么警报机制并未触发？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并不难闻，却不是香水，她总觉得在哪闻到过。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一切都和她身后这个开了静音的老大有关。
现在还什么都不能说，因为他们终于遇到了还喘气的人。
见到了提前守在书室门前的副手阿特里亚先生，茉莉知道接下来的内容她无权限知晓，便往后退了几步，这才注意到自家老大手里还拎个檀木木盒，和平常王耀用来装人头的是同一个。
茉莉深深盯着王耀的背影悄无声息的转了转眼睛，最后向阿特里亚先生点头致意后匆匆离开了。
阿特里亚脊背挺直的站在书室门口，好像个西装革履的守门石狮子，背头全部严丝合缝的向后梳，金丝框眼睛下是典型的西方人深邃的眼窝，此刻正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王耀，不算很英俊，但很温和。

“亲爱的牡丹，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毕竟这份工作很容易让人的会面随时变成最后一面。”阿特里亚抬起左手腕看了看时间，“时间不早了，希望我们能快速进行完例行检查，Boss在等你。”
阿特里亚好像对王耀身上的血迹视若无睹，快速的开始搜查他的全身。身为Boss的得力副手，阿特里亚不相信机器，有能力进入这个组织的人同样也有能力用各种方式避开机器扫描，这是基本功，所以他只相信他自己。
王耀木木楞楞的站在那，任由阿特里亚翻东查西，因为他身上除了那大片他的血腥噩梦就什么也没有了。
阿特里亚又接过了王耀手中的檀木木盒，并未着急打开，而是掂量一番后一反常态饶有兴味的问道:“盒子里是什么？”
王耀的呼吸变得轻飘飘的:“人头。”
阿特里亚没打算放过他:“谁的？哪个目标吗？”一边说着一边用食指轻点着盒子。
王耀的呼吸变得几不可察，他咬着牙，飞快的眨着眼来缓解泪腺分泌的多余液体，眼睛却不看向任何地方，空空的瞳孔什么也没装下，或者说他亲自把里面的一切清空，换来了这一身发黑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