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露中】棋逢对手（9）(2)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身为组织排名第一的杀手如此狼狈的一面，不仅身上的毛衣和风衣已经辨别不出原来的颜色，被沾血结块的发丝挡住的面庞也不似活人，遮遮掩掩间苍白的脸颊像是被泼上了朱砂的宣纸，零星的血渍缀在眼角，和着风干的眼泪被冲淡了几分色彩。
茉莉连忙询问王耀伤情状况，一手便已经按住无线耳机要向内部汇报，可话还没说出来，王耀就开口阻止了她：“没有那个必要，这些血并不都是我的。”
他的语气比刚才的系统女声都要平淡，空洞的眼睛只是盯着地面，像是愣神，又像是失魂的沉默了半晌后才又说：“我来交差。任务完成了。”
茉莉闻言放下了手，沉默的气氛蔓延开来，任谁都实打实的不自在。
组织的任务一般都是直接发布给杀手个人，所以王耀到底接到了什么任务，为什么好像丢了半条命一样，这些茉莉都统统不晓得。
心里也明白老大这种精神状态估计什么也问不出来，片刻后，茉莉只好听从老大的命令先引着他乘电梯回到基地。

她一边快速穿过长廊，一边心里犯嘀咕：幸好现在是大半夜，不然老大这种模样走在街上不吓死几个人都不合适。
忽然，茉莉耳朵里刚才想用没用上的耳机里传出了那一道他们这些编号前十的杀手都再熟悉不过的诡异男声：“牡丹回来交差了是吗？让他直接到书室来吧。”
啧，门禁记录已经传输过去了吗？
书室是boss平时办公的地方，他们所有人都从未进入过书室，实际上，也只有Boss和他的副手见过书室的真容。茉莉虽不安，但还是如实转告了Boss的命令，见到王耀还是一副木偶般的神色，她的眉头不免紧锁着，想开口问，却又闭紧了嘴巴。
她能感觉到，组织今晚要变天。
通往书室的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同事，今晚的基地里莫名奇妙的安静，或许甚至可以用寂静来形容，虽然基地里守夜的人数都是固定好的，因为Boss总在夜里办公，这样也可以保证基本无人可以见识到那位独裁者的庐山真面目，但现在所有人好像无声无息的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