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村】复航 by 笠風(2)

 我立刻直起身，喊破嗓子用最大的声音呼救，挥舞着双臂，心中乞求着能够得到回复，那位老翁似乎看到了我的求救，驶着渔船慢慢接近，驶到我旁边时，老翁眯了眯眼，怔了一下，嘴里念叨了些什么然后让我上了船，可就在我上了船后，船便慢慢地渗了水，那老翁急忙拿起水桶开始把水舀出去，我试图帮忙，可似乎我多么努力地让水从船里出去，就会有更多的水进来。那老翁半身如入水之时，我惊恐地站在水面上，伸出双臂试图把老翁拉上来，但我的力量远没有水中那不可见的力量强大，于是没过多久，船随之便带着老翁沉了下去。
 我在水上，他在水下。
 我听着那无力的呐喊，但无能为力，我只能看着他和船，慢慢被水下的绝望所吞噬，突然，一瞬的刺痛直入脑髓。

 “嘶...啊...这...这都什么啊...”
 我默默地站在水面上，心中有些不安与失望。
 “我是害人了吗...”
 无论做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我闭上眼留下一段祈福，便继续寻找回去的路。我往那老翁来的地方望去，抓到了一丝希望，“啊，那边是陆地！”那股兴奋难以被压制，我立刻往那个方向，那片陆地的方向奔去，可不知为何，在我即将抵达那片能站人的地面时，我脚下本平稳的水面突然沉了下去，水如同枷锁一般死死缠在我的身上，将我拖下了水底，而这一次，我再次感到了窒息，求生本能让我用尽浑身解数向着水面游去。
 水底下的时间像会拉长一般，我也许才刚刚沉下去不到三分钟，但感觉已经过去了数个小时，一股不应在这个深度出现的压力逼迫着我的肺，水面上波光粼粼，每一片碎光都刺激着我的求生欲，但似乎依然离水面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