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同人】【窄缚】三 父亲【小说】(2)

“湾湾今年马上也要高考了对吧？”
“湾湾啊，爸爸就想看看你……”
…………
空气安静了半晌，没有人说话。
“爸爸看一眼就走。”
还是没有人应声。闻时看着僵持着的局面，觉得这么耗着不是办法。
“你若是不愿见他，我们可以直接送他走。”尘不到决定激程湾一激。
“再迟了就难入轮回了。”闻时默默的补了一句。
程湾揉着衣角，或许是很局促了。
“唉，”笼主叹息一声，没有五官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是该走了，湾湾啊，有些事情最后还是要讲清楚，我跟你妈妈啊，离婚这种事情……你不要怪妈妈，爸爸是乡下人，你妈妈其实也是本分人，当年跟你说妈妈离婚是为了去城里，其实……她肝癌……已经扩散了……她不想拖累我们父女俩……他说她宁愿你恨她也不要让你看着她去世。”
“可是我们家湾湾出息，考进城里了啊，爸爸高兴，你妈妈也高兴，升学宴她来了，远远的看了你一眼就走了。”
“学习上爸爸也帮不上你，只能每天给你做好吃的，早上上学送你，晚自习下课再去接你……可是爸爸果然还是乡下人——你可不要嘲笑爸爸哦~还是怪爸爸，怪那天地铁太挤了，怪爸爸太急了，地铁关门的时候没注意……”

“本来还可以多陪陪你的，果然还是遗憾了……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啊，就被困在这里了，地铁的门缝里太窄了，我看不清，我当时神智还不太清明，只知道找不到你了，就胡乱的拉人进来，可是就是找不到你，后来……我想或许是你再躲着我吧。”
“我一天中醒着的时间不太长，我发生事故走的时候，身边挤满了乘客，估计是我的残魂依附到了一部分到那些人身上，后来只有在那几个人在地铁上时，这个地方才能成型——时间还是太短了，所以我来不及去找你……”
“我知道你快高考了，这种事本来也不该告诉你，但是来不及了，我要走了……湾湾对不起啊，爸爸没能陪你一起——”
闻时再回头时，程湾哽咽着抹掉脸上亮晶晶的泪水，“爸……别走……你听我说……我没有躲着你……我知道的……你放不下我才留在这里的——我听有个同学说的，那个同学有的神神叨叨的，整日说着什么让人听不懂的东西——我听了，我想，要是……要是你见到了我，是不是就真的走了……我不敢……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笼主愣了愣，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说话，“啊，可是爸爸已经走了啊……我该走了……只是没想到我会比你妈妈先行一步……是爸爸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