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角】急救小贝拉(3)

但血滴还在从珈乐的伤口不断滴落，注定了这样的休整无法持续多久，贝拉必须一次次重新出发，急步前行。每一次出发，她走路都越来越困难，眼前都会不断浮现着无数金点与黑印。可终于，在一次次的奔袭与休整后，被雨，血或者其他什么浸透的二人终于能望见救护所的旗帜，她们终于将要摆脱死亡的泥潭了。
但就在这时，贝拉听到了一阵划破空气的咻咻声，紧接着她能感到的是身后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巨响，颤抖的地面与耀眼的光芒。被炸起的滚烫的土壤，燃烧的木屑，与炽热的金属碎片从空中散落下来，打在倒地的贝拉身上。她感觉大脑正咔咔作响，世界在眼前摇摆晃动，如堕入了烟雾之中，可雾霭散去后只剩下一片漆黑。
在黑暗中，她只能听到嗡嗡的蜂鸣声，液体的流淌声，以及不断靠近的血肉在地表上拖动摩擦时发出的呻吟，她能感到身上传来了一阵温暖的压迫感，再然后，则是不远处传来的更多的巨响，以及一切平息后，那姗姗来迟的急促的脚步声。
当贝拉再次醒来时，她仍觉得一片黑暗，但却能闻到一股消毒液，脓液与烟灰的味道——就如每一座野战医院一样。虽然一开始感到畏惧，但很快，前来的护士的话语慰藉了她。

尽管乐乐如今还在昏迷，不宜被打扰，可是战争已经结束了，她俩最后还是得救了，这比什么都重要。尽管失明的苦痛与来自右腿幻肢的瘙痒感与阵痛还在折磨着她，可她谢天谢地，感到一阵轻松，她所付出的一切终于不算是完全白费，她最后还是保住了她挚爱中的一位。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贝拉开始积极接受康复治疗，尽管失去了太多，但她还不至于一无所有，她想象着俩人重回枝江星的日子，也许合成义眼与假肢将不逊于原配，她还能回到冶制公社工作，乐乐也能继续饲养她的兔子，她们永远不会忘记乃琳，她们二人会继续在三人的家中共赏着在晚霞的映照下的枝江，游荡在三人曾无数次逛过的大道。
然而，一天又一天过去，她还是没能见到珈乐，一次次询问所换来的永远只有“还在观察”的答复，担忧开始从内心深处啃咬她，比起幻肢痛更让她感到折磨。终于，在那一天，她行动起来，逼迫一名医生告诉了她实情
“你一定要冷静，我们本来想着等你完全康复状态好一些的时候再告诉你的，但如今…好吧”
“当我们的救援队抵达那里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