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HE】虚拟(6)

嘉然从床上醒来，昨晚她做了个好梦。梦中的向晚吻着她不肯松口。
今天她却没有着急要早安吻，因为她敏锐地发现这不是她的房间。正当她想推醒一旁均匀吐息着的向晚时，她又一次听见了门牌号被输入的声音。向晚翻了个身，睡意下的她看见有人进来，也挣扎着爬了起来。
“你是…？”
“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我是‘康复企划’的员工，二位恢复的非常好。”身穿轻薄外套的少女说道。要说她是工作人员，唯一可以辨认的似乎只有胸前的工牌了。
康复企划……总觉得有些熟悉。嘉然和向晚四目相对，显然两人都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给你们看看这个吧。”女孩说着取下工牌，举到二人眼前。
她们这才看清，那是一个纪念章，上面有鸟巢的纹样，背后是A-SOUL的刻印。
那是一个曾经辉煌的时代，只是它悄然地落下了帷幕。
虚拟企划在喧嚣中迎来它的结尾，只是它的余温仍让不少人沸腾着期待。
人们从未抛弃过她们，只是几位姑娘有些难以辨清现实与虚拟。
“于是，曾经的粉丝成立了‘康复企划’，通过虚拟手段引导大家寻找完整而真实的自己。
“恭喜你们，在这样的一个梦中将缺失的自己填上了颜色。”

在很久的以后，接收了向晚每日准时送达的早安吻后，嘉然总不时提起那个千篇一律的问题。“晚比， 你说我们怎么能区分现实和梦境呢？”这时，在挂满嘉然的画作、门口摆放着吉他和留声机上放着向晚唱片的诺大的卧室里，坐在梧桐树打下的细碎剪影旁，端起黑咖啡仔细品味的向晚总会回答：水母在它的阳光里游着，宁愿随波逐流地醒来，也不愿自欺欺人的睡去。
这或许就是嘉然眼中，对虚拟与现实的、最好的解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