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夕》（0—2）(4)

翻页声吸引白宵视线，女孩认真的模样落入他眼底。对了，可是成晚昭呢，她是无辜的；万喻呢，分到万喻糖果的小孩们呢，他们也是无辜的；还有好些城民，他们都是无辜的。
不能让无辜的人跟着咎由自取的人去死。
好像三年前的自己也这么想过，白宵翻滚着思绪，思出了熟悉感，但当时的自己想的是，不能让城里的人们跟着恶鬼去死。想到这里后，接下去自己是怎么想的来着？
上苍能给我指一条明路就好了，三年前的白宵在心里说，我愿用自己的命去换，真的。
“噗嗤。”忆起了当初的自己，白宵突然笑出声。
听到突兀的笑声，成晚昭先是莫名其妙，又讶异地问白宵：“难道你就找到了？！”
白宵摆手：“还没有。”压根就没好好找，就算好好找也不一定找得到。
“没找到你笑什么。”成晚昭对着白宵手臂来了个肘击，“害我白激动一场。”
“对不起啦！我们继续翻书吧。”
视线回到书本，《古今大型仪式全收录》，白宵看着书封上大大的“仪式”两字忽然问：“你怎么知道恶鬼在守仪式？”
成晚昭抬头，见白宵面前的那本合上的《古今大型仪式全收录》，抿了抿唇，“我说白宵，你到底有没有在好好找啊，书都没翻开。你不找把书给我。”说着成晚昭真把那本书拖到自己面前翻找起来，翻了一两下才回答：“我听我爸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