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蝉(5)
终于有一天,母亲拿着她略有退步的测验成绩步步紧逼,她看着母亲习惯性地冷笑了一下,当母亲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冷笑了。接下来便是满溢的悲愤,母亲指责起她的表情,她的眼神,她的发型,甚至她的品德……在更过分的话即将到来的气口上,清初便在一种毁灭与自我毁灭的冲动下,将父亲出轨的事情告诉了母亲。母亲终于爆发般的歇斯底里了,又或者,她只是被情势逼迫着表现出歇斯底里的样子,谁知道呢?清初觉得自己并没有搞清楚这件事的能力和义务。之所以产生对母亲歇斯底里的真实性的疑问,则是因为母亲甚至没有勇气对父亲摊牌,当父亲回来时,她只是做好了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父亲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看上去已经从之前的胆怯变成了有恃无恐,清初好像看到他在冲自己得意的笑,好像一切都会在沉默中变成一个既定的事实,维持着表面上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