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御坂美琴的消失（八十）

御坂瞪大眼眸，难以置信地盯着上条，清澈的眼眸中堆满了话语，她却难以表述其中任何一丝。
素来如同冰山的女孩陡然表现出如此明显的强烈感情，上条当麻始料未及，他根本未作太多……不，完全没有思考就随口说了句好像很有道理，实际上没有一点后续填补的话语。
面对御坂突如其来的盎然兴致，上条不得不打起精神，绞尽脑汁。他又是挠头，又是佯装咳嗽，试图为平时总处于摸鱼状态的脑袋拖延更多的时间。
“就是那个……人们总会有那样的想法吧……”上条用可以接任何话的金句废话开头，搔搔下巴，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人们总会有想要忘记的事，比如糗事、烦恼、痛苦的回忆……影视作品里的时光机就是出于人们的这种心理才诞生的吧……想要改变过去，想要忘记一切，重新开始。正常情况下，两者都难以达成。不过相比较之下，后者要比前者容易一些。”
上条舔了舔嘴唇，简单的几句话竟令他口干舌燥。
“你大概就是诞生于御坂，原初人格这样的心情吧。”
“她有想要忘记的……痛苦回忆吗？”御坂紧接着追问。
顶着一模一样的脸，却向别人问起自己的过往。上条不禁想起最初失去记忆的自己，假如那时没有对茵蒂克丝的顾虑，是不是也会像眼前的女孩一样呢？
“我想，应该是妹妹们的事。她最想改变，然而无能为力的过去。”
“我完全不知道呢。”御坂仿佛赞同似的点头，若有所思的纯真眼眸倏然锁定上条。“你也有想要忘记的事吗？”
“我啊……”
我事忘记的事太多了，上条哑然失笑。他遇到茵蒂克丝后失去了大把的记忆，虽然后来发生的很多事一定比他失去的记忆要精彩，但是人类往往本能期望未知的事物，所以无论他的人生阅历变得多么丰富多彩，失去的怅然与惋惜永远不会得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