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忘我（序）(3)

“献祭……”
我皱起眉头朝他的背影望去，心中涌起一阵愤怒：“连你也要选择背叛吗！”
“不，不是让她燃为灰烬，也不是把她砌进神像……”老人没有回头，他的声音轻缓缺严肃“我们要向我们的主神证明我们存在的价值。给它呈现一个纯净的…纯净的灵魂。”
“你还是在渴望它的救赎？”
“不…这是一种自救，枫，我们要证明我们可以创造出一个完美的个体，证明我们值得留下。神明只是见证者……我明白你痛恨神明…痛恨因为崇神带来的一切灾难，但你也不希望她的灾难再次发生在我们身上，对吧。”
手上的石头传来一阵阵温暖的触感。
“要献祭什么？”
“一个纯净的灵魂，就像这枚眼泪的主人曾经那样。”
“他们还是灭亡了不是吗？”
“因为他们没能坚持到最后…厮杀，恐惧，绝望在最后还是吞噬了她，让她不在是曾经纯净的那个灵魂。而你要做的就是…在永恒的生命进程中，让她看见这个世界的美好，阻止她身边的黑暗侵蚀。我们都会遗忘，但你不会，你可以一直守护下去，这是只有你才能完成的任务。拜托了，请再次拯救我们吧，永恒的人啊。”
“灾难…还很远吧，你又怎么能确定我不会在以后的时间里失去保护这个世界的决心？即便我是永恒，时间总是会磨灭些什么…又或者我找到了破解永恒的方法，为一己私利放弃你交给我的一切？”

“我相信你，永恒的确磨灭了不少东西，但同样你也不会忘记过去与你一起的人们，不会忘记过去的痛，同样也不会忘记自己想要守护的美好。”
“那你可太高看我了。”少年朝他笑道。
“这枚眼泪会指引你找到她的。”老人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看来我的道路还得继续延伸下去啊…嘛，没有目标的日子相当不好过啊，我就姑且…接下这个任务了吧。”他看着已经老去的曾经的少年，似乎找回一点过去与他一同战斗的热血。
曾经燃尽过无数无辜祭品的火焰仍然燃烧着，尽管它早已不再伤人，但他这双看过千年的眼眸看到的与这些人所看到的，真的是同样一堆火焰吗…
“神啊，你真的在看着我们吗，为何又纵容这一切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