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开端(4)

卡宁悠闲地抽了口雪茄，淡然回道：“赛尔德先生，你大可以放心。这些帝币都是经专业人士洗过的，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作为一个中间人，这点信誉还是最基本的。”
“谢了。”赛尔德将箱子上锁提起，离开了包厢。
“呵……有意思。既然被发现了，自然也就不能留着了。”
卡宁注视着赛尔德离开的身影，冷笑一声，将雪茄头重重按向烟灰缸。
随后，他的视线扫过身旁两个打手。
“你们，去会会这条过街鼠，把他办了，钱带回来，手段精明点，别被条子发现了。”
……
赛尔德取回寄存物品，离开茶壶，向地铁站行去。
他挑了一条人流最多，距离最长的路线。
和预料的一样，善意的忠告并没有发挥作用，那几条“尾巴”还是跟了上来。
这世道就是这样，谁都在不择手段地伤人利己。就算是清楚行业规则，以信誉著称的中间人，在遇到一些讨活儿的“愣头青”时也会狠狠地敲上一笔，让他们见识见识人心的险恶。

但他可不是什么愣头青，虽然他得顾及自己这身愣头青的打扮。
赛尔德在人潮中逆流而上，无意间从来往车流的镜面反光中看到了自己上扬的嘴角，以及那近乎癫狂的眼神。
尼古丁、酒精、肾上腺素、内啡肽还有其他什么东西纠缠交融，带来莫名的快感。
他突然惊觉，自己竟在享受这场濒临绝境的亡命盛宴……
身着便衣的打手各分两侧，呈包抄趋势，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与他保持十五米的间距。
十字路口的人流比肩接踵，几位交警正站在马路中央疏散人群。他借机从他们身边绕过，将其中几个推搡绊倒，引发混乱。随后拐入一条小巷，在长廊处的垃圾箱中取回了自己的背包。
小巷的尽头是一座由旧房屋重新装修而成的独立式公厕。
赛尔德在那洗了把脸，冲去脸上的泥污，拉下刘海。
进入隔间锁上门后，他拉开背包拉链，取出毛巾擦干身上的水渍，又从包里拿出一套衣服给自己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