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μπαμπού 3.夜(6)

面具人嗤笑一声，对于那冲着他的脸飞来的无形箭矢不屑一顾。
“当！”
金属撞击的声音无比尖利。假面毁坏掉落，他的面部却毫发无伤。
他右手往脸部一抹，黑灰凝聚出新的假面覆盖其上。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竺还是看清了他的容颜。她脱口而出：
“怎么是你！”
悠悠然醒来，竺的脑海中仍有些混沌。零零散散的记忆仿佛一幕幕不连贯的画面闪过。
费尽心力睁眼，一束刺目的光线正巧撞入竺的眼中，晃得她不得已闭上了眼。
她仍然有些懵，更是有想发出“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嘛”的人生三问的冲动。

不急着睁眼——反正睁眼也不能有所助益。竺慢吞吞地回想着昨晚的记忆。
哦，好像做了个梦。
哦？成分还挺复杂。
哦！这不是我写的…
忽然，竺觉得映射过来的光线仿佛暗了少许，于是再次尝试着睁开双眼。
这回光线明显柔和了许多，竺只是略略眯了眯眼便觉得舒适起来。
第一眼就瞧见一道背影横在她与书案前，投下不大的阴影，正好覆盖了她的脸庞。那人左手负在身后，右手仿佛还在翻着什么东西。
他低下头，仔细阅着手中之物，神情埋没在阴影之中，看不清具体神色。
是先生吗？先生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有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