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恶魔(9)

听着马戏团的人的叫骂声渐远，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小恶魔仿佛看到自由女神在向他招手，他有些放松，开始想之后要干些什么，飞得慢了下来。
砰！自由女神原本温和的笑容突然变得狰狞，向他招着的手也变成了利爪。
小恶魔感觉小腿一阵刺痛，接着一股昏昏沉沉的感觉涌了上来，身体用不上力气，越飞越慢，最终他从天上径直地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远处，团长缓缓地将麻醉枪放下，从容不迫地点上一支雪茄，深吸一口，低沉地吩咐道：“把他抓回来。”
这天，小恶魔遭受了最漫长、痛苦的鞭打，他的身体的有些地方甚至都已经皮开肉绽了。
夜深，剧烈的疼痛又一次让小恶魔从睡眠中醒来，这已不知是第几次惊醒了。
……
日复一日，小恶魔每天都在机械性地训练、表演、训练、表演……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晚，小恶魔坐在冰冷的地上，一如往常地透过帐篷上的破洞望着孤寂的月亮，这是何时养成的习惯他已记不清了。
突然，小恶魔飞了起来，用手抓住笼子的顶端，将脸贴了上去，两眼聚光般地看着外面——那是一个白色的身影，身后一对羽翼，头顶上一个金色的光环。小恶魔立即就想起来了什么，那扇黑白相间的大门，那个洁白的人像……

但现在可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小恶魔回过神来，将手伸出铁笼向白色的身影挥动，可是那白色的身影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缓缓飞行开始距离帐篷越来越远。小恶魔慌了，因为他明白这可能是最后一线希望了。
“看这里！快来救救我呀!”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小恶魔朝着白色的身影大声呼喊。
那白色的身影停了下来，四下打量，寻找着声音的来源。见此，小恶魔便叫喊得更大声了，手臂挥动的幅度也更大了。
白色的身影看向了帐篷，歪着脑袋，然后她猛地一怔，随即朝着小恶魔的方向飞来。
很快那白色的身影便飞到了帐篷旁，刚进到帐篷里面，与此同时外面的灯也亮了起来。
“叫什么叫！叫什么叫！皮又痒痒了！？”中年男人那凶狠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钥匙，那里。”小恶魔指向旁边桌子。
白色的身影没有犹豫，飞快地抓起那一大串钥匙，来到关着小恶魔的铁笼前。
不是这把，也不是这把……
脚步声越来越近，小恶魔焦急地看着白色的身影一把一把地试着钥匙，又时不时抬头看向帐篷的入口。
“咦？怎么不叫唤了？”中年男人用手撑着帐篷，正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