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剑 四 暗处（9）

张胜蓝清清嗓子，在一块大石头坐下来，把腰板挺直，把脑袋甩正，装一个仙风道骨的样子，指着殷书，正色庄容道：“殷书你发个毒誓，不去修炼，不然我绝不与你说。”
“我殷书对张大哥捏个毒誓！”殷书举起左手，对向天空，朗朗说道：“今儿我殷书要听张大哥的食人大法，在此发个毒誓，一辈子不去修炼。粉身碎骨，誓不相舍。日月青天，目能可见。山河风雨，能知我切。若我背此毒誓，则一生做奴，死亦无怨！”殷书正经八百，不苟言笑，指日月，引山河，句句恳切，闻之动人。
“好好好！”张胜蓝听得殷书发了毒誓，快意地拍起掌来，然后指着树上的卢映冬喊道：“唔那卢老东，你也快快发个毒誓罢！”
“啥么？你也叫我发毒誓？”卢映冬笑了，从树上跳下来，走近张胜蓝。
“这食人大法是绝顶的秘籍，自然是要发誓保密的，你不能坏了规矩。”
“可我偏偏不想发誓。”
“那就别听。”
“但我就是想听。”
“嘿！”张胜蓝从石头上站起来，挺前一步，挥起袖子赶人，叫道：“走走走！”
“你还六亲不认哩！”卢映冬给他那袖子甩着，掩着笑，只得往后走去。
“走走走！”张胜蓝一个劲儿赶人。
“诶哟诶哟，谁稀罕呐，走了走了。”卢映冬朝地上唾了一口，之后摇着衣袖离开，转到树林外面去了。